?”
蒋今池点头。
叶一雯原本想说这事一个人认准了没用,可话到嘴边,变成:“认准了就认准了吧,不过我还是同样的话,不要急着定下来,和他多谈几年看看。”
蒋今池说:“可是,妈,费韫三十二了,下半年就满三十三了。”
“三十三怎么了?你才刚满二十二,五、六年也谈得起。我警告你,你不要犯傻,他年纪到了着急结婚,你要是脑袋一热,答应他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叶一雯给谢嘉懿擦嘴,说:“拖几年再说结婚的事,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懂不懂?”
谢嘉懿转过头,滴溜着大眼睛,说:“姐姐要结婚了吗?”
“没有。”叶一雯掰回她的小脸蛋,“大人说话和你有什么关系,接话瓢。”
蒋今池凑热闹,说:“就是,接话瓢。”
叶一雯拿给谢嘉懿擦过嘴的纸巾蹭蒋今池一下,又蹭谢嘉懿,说:“一个大接话瓢,一个小接话瓢。”
蒋今池实习工作的内容,是为公司翻译和日本客户来往邮件和合同,工作以件计数,由小组长派分任务,完成后仍然提交到小组长处。
蒋今池翻译完合同,影印成册,交到小组长办公室,小组长把合同放到一边,说待会儿检查,没有后续。
蒋今池站着没走,小组长抬头问她:“还有别的事吗?”
“组长,我手上没有其他的工作了,这是最后一份合同。”
小组长看了一眼那纸合同,说:“哦,我这边暂时没有分配你的任务,等有了再通知你。”
小组长的办公桌呈“U”形,两边都摆放成堆的纸张文件,根据蒋今池快两个月的经验,右边是翻译完成的稿件,左边是等待翻译的稿件。
小组长左手边的稿件堆积如山,明摆着骗她,敷衍都懒得费心思。
蒋今池回到工位,无事可做。
眼见周围的同事埋头苦干,休息的间隙都没有,她撑着脸,削铅笔,写便条,最后干脆列考研计划,刷经验贴,消磨剩下的时间。
得知蒋今池在公司被边缘化,仅仅比她早入职半个多月的孙墨疏,以一副老前辈的口吻说:“这很正常。”
她头头是道地分析:“公司招聘实习生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可用的人才,消耗的是公司的财力、物力,投资讲回报,你不留职转正,就说明不能为公司所用,没有回报,人家为什么在你身上浪费精力?合同拿给你翻译,还怕你这个外人泄露商业秘密,当然不敢让你接触公司的业务。”
“没事做,上班那几个小时挺难挨的。”
“嗯?”加班加点干活的孙墨疏听不得这种话,她说,“不给你事做,你就自己找,办公室里的空调免费,又包中饭,不干活,白拿钱,哪儿去找那么好的事?”
蒋今池捡下孙墨疏肩膀上的猫毛,她穿黑色的衣服,白色的猫毛尤其明显。
孙墨疏摸着后背,问蒋今池:“还有吗?”
“有,得找个滚筒给你滚一下。”
“烦死了,我换衣服刚粘过,肯定是我穿鞋的时候钱二塘跳到我背上来,弄我一背的猫毛。”
猫咪每年春夏、夏秋两个季节过渡期掉毛,孙墨疏失策,以为中华田园猫毛短服帖,掉毛少,不想到该掉的还是得掉。
钱二塘像一朵蒲公英,不大的一间房子,到处是它雁过留痕的毛迹。
孙墨疏说:“下个月我就带钱二塘去做绝育。”
“绝育和掉毛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皇宫里的太监,不都是,”她比个下刀的手势,“那个以后,连胡子、腿毛都不长了,钱二塘绝育后,也是一只太监猫了,毛长得少,掉得不也就少了?治病先治本,源头扼制住,自然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蒋今池恍然大悟,徐徐颔首,说:“有道理。”
钱二塘做绝育手术的那天,麻醉后不省人事地躺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冰冷冷的手术刀往钱二塘的下路,手起刀落,远在英吉利海峡北端的钱塘忽感身下一凉。
戴上伊丽莎白圈的钱二塘失去了公猫的骄傲,整日郁郁不乐,仿佛是为了报复孙墨疏,它掉毛越来越厉害,背上出现秃斑。
孙墨疏不想养一只年纪轻轻就少年老成的猫,带钱二塘去宠物医院检查,医生说钱二塘内分泌失调,打两针荷尔蒙就好。
那时,远在北城的蒋今池接到孙墨疏的电话。
孙墨疏说,医生告诉她,猫毛多少和绝育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医生还批评她拿古代太监和绝育后的猫相提并论,错误之至,不过,提出这个谬论的孙墨疏,可爱至极。
“那个宠物医生在追我。”孙墨疏在电话结尾轻描淡写地说。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当下,聊完“假男人”,自然说到“真男人”。
孙墨疏和钱塘仍然异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