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事,我跟她说过的,只是她不肯管,我只能,我只能出此下策。”
曲瑶镜忧然想起来,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曲韵浓有段时日总来寻她顽,后来有一回,她听说曲韵浓来,才刚过去花厅寻她,便得知曲韵浓不知说了什么,若得母亲气恼,已着人将她送回了二房,想来这
就是她口中的母亲不肯管。
曲韵浓本忘就是希望曲瑶镜撞破此事,从而惹怒寿宁长公主,却没相到那日曲涟服了寒食散,温酒发散时神志不清,光天化日之下与数个妾室纠缠不说,甚至招来小厮 欢,那段混乱航脏的场景,不说
一无所知的曲瑶镜,便是曲韵浓自己,也吓得大病一场。
但也确实如原激了寿宁长公主,曲涟房里的妾室被灌了哑药尽数发买,连他跟前的小断也换了个遍,徐氏眼中虽有忧虑,但也见高色,可曲韵浓还来不及欣喜,随着寿宁长公主负气搬离国公府,圣人
立即下旨申饬曲涟,明贬暗贬接踵而至,甚至到最后连板上钉钉的世子之位也没了下文。
“你说你美慕我二房后院清净,你可知,我朝已出降的公主,长公主,大长公主,如我萝娘一般琴瑟和鸣,妇唱夫随的,有几何?“曲瑶镜端坐着,静静望着曲韵浓,眸底的怒色如潮水般退散,
她缓缓张口:“无一人。”
“哪怕她们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可我朝律令也未管明令禁止驸马纳安偷腥,她们也无法阻止驸马纳安偷腥,我父亲房内无人,因他爱重我母亲,他珍视我母亲,他谨守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天地之
下,我父亲有独一份真挚。”
“你说,你美慕我皂无作为却独得偏宠,可你知,为何祖母收到我来信会欢高?因我随信附带了,我在云浮山亲自寻来的,能够疗治她庙疾的药引,祖父兄长出征北疆,你日夜求神拜佛,我与名下制衣坊女工,日夜赶制棉衣棉靴护膝,赶在第一场雪下前送往前线,可羌族奸细火烧我军后方,粮草棉衣被中天大火烧了个干净,那年才入秋便足大雪飘摇,一夜之间的大雪令我朝近乎所有的田地颗粒无收,为了赈济流离失所的百姓,圣人下令开仓,却拿不出多余的军备支援北疆,是我及爹娘开了私仓,日夜奔走,联系各大粮商,布坊,凑齐军备着人押送往北疆。”
“你求的神佛,可让大雪早一日停?没有。大雪直落至今年三月,初春雪融黄河泛滥溃堤,三婶的父亲,便是黄河边陈那的那守,黄河溃堤,陈那首当其冲,近万百姓无家可归,足我亲自前往嘉兴坐
镇,将他们引进嘉兴郡安置。”
“你现在来告诉我,我当真是得了偏宠,却毫无作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