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3)

投其所好,至少这第一面,要给对方留下足够好的印象才行。

听完容钰的话,桂嬷嬷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应了声,亲自带小丫鬟们去库房将那套茶具找了出来,仔细清洗干净,摆在了茶桌上。

因为还病着未能痊愈,容钰的脸色略有苍白,她看着手镜中的自己轻轻皱了皱眉,正准备再让侍女给自己的双颊涂一层胭脂,就听见门外的侍女匆匆赶来:“公主殿下,国师大人到了。”

容钰立刻放下手镜,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准备亲自迎许怀鹤进来。

但她又忽然定住了步伐,意识到如今不比以后,许怀鹤还没有权势滔天,以现在的身份,该是许怀鹤主动进来拜见她,向她行礼才是。

于是容钰又缓缓坐了回去,略有些紧张地再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带粉的指尖也如同白玉一样美。

旁边,桂嬷嬷将她的动作和神色尽收眼底,再回想公主前夜醒来后,突然喊的那声名字,心里惊了惊,一个大胆的猜测浮上心头。

外面的脚步一声比一声更近,容钰的心跳也一声比一声更重。她又回想起了上辈子死后,看到的端坐皇位之上的许怀鹤,心脏快要蹦出嗓子眼儿,几乎坐不住。

“臣许怀鹤,拜见公主殿下。”

清冽的嗓音响起,容钰猛地回神,抬眼看向了来人。

许怀鹤收了伞站在门前,对着她微微弯腰一拜,白衣胜雪,鹤底纹的长袍被风雪一吹,和发带一起轻轻飘了起来,端的是一副仙人姿态,好像下一秒就要乘风而去,不属于这人世间,更无意沾染红尘和世俗。

除了上辈子死后,这或许是容钰第一次和许怀鹤距离这么近,那张脸如玉如琢,轮廓线条流畅而温润,但双眼略狭长,又增添了几分凌厉,鼻梁高挺,顾盼生辉。

许怀鹤看过来的那一瞬,容钰猝不及防的和他对视,下意识地狼狈偏头,心跳急促。

“……不必多礼。”容钰艰难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娇媚,抬手请许怀鹤落座。

这张脸的确无可指摘,好一个清冷君子,京城无一男子比得上他。

桂嬷嬷和其他侍女们候在轻薄可见人影的帘帐外,帘帐内就只剩容钰和许怀鹤和两人。

容钰略有不安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手指绞在一起,垂下眼眸,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

以她的身份,如果不是上辈子出了那样的意外,她本该不必讨好任何男人,也没有学过要如何讨好一个男人,让对方爱上自己。

她周围身边更没有可效仿,可讨教的人,所以她手足无措,木讷难言,耳朵尖都染上了绯红。

帘帐内一时安静无比,许怀鹤的目光在容钰脸上淡淡滑过,他率先开口,声音清浅:“公主请臣来,是想听臣讲经,以消梦魇?”

“是。”容钰轻点了点头,语气微顿,“国师是得道高人,不染俗尘,我也不讲究那些虚礼,国师以‘你我’相称就好。”

这是容钰早就想好的说辞,她在男女情爱之事上虽然未通关窍,但也明白,如果想让对方真心爱慕自己,那必然不能以身份压人,需得拉近关系。

再者,许怀鹤日后不可估量,就算她没能成功……也希望许怀鹤能看在她平等相待的份上,日后对她稍微好一些。

许怀鹤眉尾微动。

“好,那便如公主殿下所言。”许怀鹤的声音依旧淡淡,他从袖囊中取出两卷书册,“你是想听这篇《清心经》,还是这篇《宁心经》?”

“都讲一遍吧。”容钰柔声回复。她捏了捏手指,心想着如果都讲一遍,那她和许怀鹤相处的时间也会变长一些。

她虽然没有让男子喜爱的手段,但对自己这张脸还是怀有十足的自信,她就不信,许怀鹤对自己这张脸不会动心。

然而一个时辰之后,容钰头晕眼花,她双目无神地盯着茶盏,全然忘记了自己请许怀鹤来到底要做什么。

许怀鹤原本清冽如雪的声线此刻如同魔音灌耳,摧残着容钰的头脑,茶里上下浮动的茶叶,还有地砖铺着毯子上的花纹,都比许怀鹤讲的经文内容要有趣的多。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容钰呆呆地想,许怀鹤讲经的样子,竟然和她曾经的老师,大儒孔景华如出一辙,就算吐字清晰,内容深刻,但听着就让人昏昏欲睡,痛苦无比。

她左耳进右耳出,光是用意志力支撑着自己不睡着,就已经花费了她全身的力气,再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情了。

只是孔景华夫子会大声呵斥她听课时走神,不专心,朽木不可雕,还会把她的所作所为全都状告给父皇,给她布置更多的课业。

而许怀鹤就算看出了她的走神和心不在焉,也不会呵斥她,只是装作看不见,继续讲着经文,时不时抿一口茶水润润嗓子。

末了,这场酷刑终于结束,许怀鹤合上书册,从容起身,看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容钰,忽然一笑。

如同清风拂面,久寒的冰山融化出了一点春水,容钰为这样的好颜色怔愣了一瞬,睡意全消,立刻清醒了不少。

她迟钝地反应了几息,有些羞恼地瞪了瞪美目,睫毛微颤,眼波流转,似怒似怨地看着许怀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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