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许怀鹤这是在嘲笑她?!
但仔细看去,许怀鹤的眼神明净,又并没有嘲笑她的意思,脸上的笑容也消散不见,恢复了平常冷淡的神色。
容钰哽了一下。
“公主殿下听我讲经,只是求个心安,若真想痊愈,还需好药来医治。”被容钰瞪了一眼,许怀鹤的神色也未变,“我这里有一个治咳疾和风寒的方子,你若是需要,我便制好药丸,改日让人送过来。”
“那便多谢你了。”容钰抿了抿唇,她为刚才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愤,但又不想让许怀鹤看出来,免得让自己更恼,“也多谢国师今日前来为我讲经,我送国师出门。”
许怀鹤颔首。
容钰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不知道是不是许怀鹤有意,他身为男子,身量高,步伐也大,走的速度应该比自己快不少,但为了迁就自己,似乎刻意走慢了些,和自己几乎并肩走到门口。
许怀鹤转身,对着容钰微微弯腰一拜:“公主殿下就送到这里吧,臣先行离开了。”
容钰点了点头,她盯着许怀鹤挺拔离开的背影,揪着手里的帕子,为自己勾引许怀鹤的困难程度又增添了几分忧虑。
像许怀鹤这样不为美色所动,古板无趣,不染红尘的修道之人,她真的能够让对方爱上自己吗?
容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回了屋内,低声对着桂嬷嬷咬牙说:“嬷嬷,我要……我要市面上所有新出的话本子,情情爱爱那些,还要一个舞姬,要教坊司的。”
桂嬷嬷这下脸色是真的变了。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公主殿下是为了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