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脚下拴着一根小小的竹筒,仪琳拔开竹筒一端的木塞,抽出里面布条,上面是一行干瘦锋利的字迹:
“余与定逸师妹,被困于裴庄镇。”
最后“裴庄镇”三个字,笔迹凌乱,显然是强敌已至,来不及好好书写,只得仓促完笔,放飞信鸽。
这信鸽本该飞往尼姑庵,一站接一站,送到恒山去。
只因仪琳僧帽上别着一块星形的银片,夕阳下闪闪发光。
信鸽认得这是恒山派独有的标志,这才落在她手中。
仪琳捧着布条,急得快哭了出来。她自幼在恒山派出家,视恒山定静、定闲、定逸三位师太如严父慈母一般。
眼见两位师太被困,忧心如焚。
不戒和尚瞪大眼睛:“老尼姑有难,咱们快去帮忙!”
令狐冲本不知道布条上写的是什么,见不戒和尚这么说,也是一惊,凑过去一看,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谁这么大胆,敢围困恒山派两位师太?”
他知恒山派虽是女子,但恒山剑法绵里藏针,着实了得。恒山三定更是江湖中一流高手。
不知哪一门势力这般大胆,竟敢一举围困恒山二位武功高强的师太?
萧峰站在一旁,双眉微皱。
刘正风、恒山二定同时被困,难道竟是巧合?
如果算上剑宗来华山派争夺掌门之位,那一日之间,五岳剑派中,就有三派同遭祸事。
到底是哪方庞大势力,有如此大的手笔,能同时与三派为难?
这时西边最后一丝太阳的光芒也消失在山峦之后,突然之间,大地一片漆黑。
仪琳心神不定,哎呦叫出声来。众人听了,都是一阵心悸。仿佛无边的黑暗中,随时会出现敌人的冷箭。
却听呼啦一声,一团光芒在人群中爆开。
萧峰点亮随身的火折子,冷峻刚毅的面庞在火光下闪烁不定,对令狐冲道:
“刘师叔和恒山有难,不可不救。令狐兄,你是去救刘师叔,还是恒山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