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机走去玄关,路上回复了新一的消息。【To新一:抱歉,刚才有点事。那如果我能联系到泽田弘树,我该怎公问?】
门铃还在响着。
“来了一一”
消息发送成功,栗山稚香打开门,然而她刚按下门把手,一道高于她的黑色身影便山一般的笼罩下来。
栗山稚香当场愣住:“黑泽一一”
眶当!
“警官"甚至还没说出口,对方拽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推,冷冽的风随着他迈进屋内的步子一起袭来。
他带着她撞向了门侧的鞋柜上,整个人半压下来,带着浓烈的、干涩的烟草味。栗山稚香后腰一痛,沉闷的撞击声让栗山稚香倒吸一口凉气,但紧接着袭来的痛感却不来自后腰。
而是脚踝。
“嘶一一”
“为什么会看出来藤山彦的疑点。”
男人质问般的声音落下,打断了她的声音。男人的语气堪比寒冰,配上黑色的衣服、银白的长发和那张冷漠的脸,栗山稚香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黑泽阵,而是琴酒。
是琴酒离她这样近,压迫感袭来,仿佛她是待死的猎物。这阵寒意让她心底一颤,连带着短暂忘记了脚踝的痛,让她几乎反射性想要掏枪抵抗。
而她这一瞬间的晃神被对方捕捉到,那样没耐心的,他再次沉声问:“为什么一一”
“喂。”
另一道的声音忽然响起,淡淡地打断了他的声音。那声音相当稚嫩,却仿佛自带气场,让琴酒眼眸一缩,当即扭头。栗山稚香也看过去。
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站在玄关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蓝眸盯着琴酒,竞然也有细微的寒意从中流出,包裹着擒住她的这个男人。好像他这时候说出什么话都合理,比如"放开她”,再比如“滚开"。但下一秒,男孩一顿,开口是:“你没看到吗?她受伤了。”只是没有敬语。
“受伤”这话好像一个魔咒,顿时,脚踝的痛再次袭来。栗山稚香“嘶"了一声,低头看去,鲜红的血不断从脚踝的伤口处冒出,结成一滴再流下,连成一条很细的血珠。
琴酒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栗山稚香感觉手腕的力道松了一些。下一秒,一声细微的咬牙声响起,她头一次真切地感觉到"咬牙切齿”也可以是个拟声词。男人把她松开了,但只后撤了一小步,堵在门口,生怕她跑了似的。他就这样静静看着她,栗山稚香明白,这是让她处理伤口,然后再好好“聊聊”的意思琴酒的感觉一下子消失,栗山稚香明白,眼前的人还是黑泽阵。那个没礼貌的、过分的,却不会杀人的黑泽阵。不对,是没礼貌的!过分的!却不会杀人的黑泽阵。她气得不打一处来,也学着他不吭声,只愤愤看了他一眼,就转身想要去拿急救箱。
急救箱在电视柜的下面,她看过去的时候,柯南已经站在那里拿出急救箱,抱着它小跑过来,放在地上,冷静而乖巧地拿出洁净棉、酒精、绷带、创口贴之类的东西,同时说:“稚香…姐姐,你先坐下。”玄关有一节台阶,他站在这里,意思不言而喻,栗山稚香就坐在了玄关处,但开口:“不用了,我来吧。”
她说完,男孩握着洁净棉和酒精的手一顿,没动,栗山稚香又“嗯?"了一声,是商量的语气。
这一声之后,柯南也就点点头,把东西交给了她。栗山稚香三两下处理好了脚踝的伤口。
其实就是简单的划伤一一装着玻璃碎片的袋子在门口,袋子虽然有韧性,但抵不过忽然冲撞的力气。琴酒把她直接推到边上,后撤的脚踝又倒霉地划到了玻璃尖,她就一下成了伤者。
五分钟之后,她将创口贴贴好,一切大功告成,这期间家里很安静,琴酒的呼吸声略微明显。
她贴好后,试着站起来,脚踝还有一点点痛,但几乎能够忽略,也不影响走路,她这才放心,转而看向仍旧在门口站着的琴酒。琴酒却换了个问题:“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栗山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