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竟要她还回去?
那自己的嫁妆,岂不是所剩无几?
眼看局面僵持,裴恒咳了一声,正要说,咱们有钱,不差这点的时候,沈昭宁红了眼。
“那些聘礼可是公婆为未来儿媳准备的,也是夫君的心意,妹妹是要扣下吗?”
裴恒:“……”
他闭上了嘴。
沈昭宁再接再厉:“若你实在喜欢,我不要就是了。”
沈漓鸢张张嘴:“我……”
她想要,可要了就会落下贪财的名声。
看她委屈,裴文轩不悦皱眉:“不过是些俗物,鸢儿岂会在意,明日一早你让人自己去库房拿了便是!”
他是读书人,一向自诩清正,不为俗物所累。
沈昭宁其实知道,裴文轩一向看不起二房,但却从不想,没有二房提供金银,他们侯府又如何奢华锦贵?
前世没有她的嫁妆和母族金银打点,他又如何能在短短几年内,位及人臣?
裴恒死后,侯府全力托举他一人,他从不知,国库里有多少金银,是二房砸进去的!
听见俗物二字,裴二爷和夫人眉眼动了动,却没说话。
沈昭宁无视掉裴文轩的轻视,微微俯身:“多谢世子。”
侯夫人摇摇欲坠,她指着沈漓鸢,满脸怒气:“你,你……”
再看看袒护她的儿子,气得拂袖而去。
裴文轩看了沈昭宁一眼,扶着同样摇摇欲坠的沈漓鸢离开。
闹剧结束,裴二爷和夫人俨然是最高兴的,催着沈昭宁和儿子赶紧回住处。
“莫要耽误了入洞房的好时间!”
裴恒住处,烛火摇曳。
他斜倚在雕花拔步床边,坐立不安:“你还真嫁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