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我不喜欢你,你怎么那么会…话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到。
虞初”
她从没看到这种场面,声音瞬间细得如蚊蝇,愣愣地望着,不敢继续动作。心里却觉得,好像自己也没资格说他。
她也挺会的,第一次就这样……
岑霄仍是躺在那儿,胸前被她的指甲抓出红印,锁骨处还有她昨晚留下的殷红小草莓。
虞初全身都烧了起来,低眸看向他。
他正一瞬不瞬地凝视她,菲薄的唇角往上扬着,似笑非笑。眼尾微微勾起,那张俊朗的脸在暖光的笼罩下晕出柔和来,眸光里映着些许光亮,有种让人深陷进去的力量。
男人的眼神太过直白,余韵后的神色也没有丝毫掩饰。虞初觉得身体里有股热意升腾而起,怎么都降不下去。很想,也同样渴望。
可她没有继续,只是安静地看着。
很喜欢看这样的他,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的他。岑霄慢慢坐起身来,抽了一张纸巾,轻轻握住她的手,帮她把指缝间的东西清理干净,动作温柔,小心翼翼。
然后,他的声音似乎从鼻腔里发出,“手酸么?"<1虞初盯着他的动作,摇了摇脑袋,“不会,你喜欢就好,我大概学会了,下次不会让你难受的。”
她跪过的地方留有颜色加深的浸渗痕迹,也有一些沾染到他腿边。岑霄的心软成一片。
今天回到家之后,她完全没有展现出情绪的变化,他还以为她不太在意几个小时前在商场发生的事,但并不是这样,她只是没有说,而是身体力行地安执他的情绪。
她完全没有考虑自己,很努力地学着去取悦他,想让他忘了那些烦心的事。“我爷爷说的话,你别在意。”
岑霄扣住她的手,随即轻柔地抚了下指节,“他只是恨我,我把他从公司赶了出去,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我,和你没有关系。”虞初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寰声集团是正常的权力交接,怎么会用到“赶”这个字眼呢?
“刚才你问我的问题,大学里是有很多联谊之类的活动。”岑霄忽然提到她的胡思乱想,自顾自解释,“但我确实一次都没去过,那时候我也没有时间想其他的事,奶奶去世了,我所有的心思都在想怎么把寰声从岑季同手里夺回来。很少有人知道,寰声最早是由我奶奶创立的,她是个很厉害的人,但却为了岑季同,甘愿隐去姓名。”“原来是这样。”
虞初一惊,蓦地抬起浸染水雾的眸,伸手抚上他的脸,“你那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他低头吻住她的肌肤,“还好,我知道我会赢,这一次也是,所以这个项目我必须要亲自去一趟。”
虞初“嗯”了声,“我知道,你放心去做,不用担心我。”“岑季同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他一定会行动。"岑霄敛起神色,面上有几分凝重,“我和姑姑说了,有事你给她打电话,她会处理的。”他说得有些含糊,虞初完全不明白他们家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但从这些话里她听出来,岑季同和他们家所有人都不是站在同一边的,岑季同究竞做了什么,才会让他们都这样呢?岑霄没有主动提起,她便决定不问。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总有一天,他会都说给她听。虞初眼眸一转,甜甜地笑了下,“我会乖乖的,不会给你添麻烦。”岑霄默了默,猜想岑季同可能会对她做的事,又嘱咐道:“有什么事记得给我发微信,岑季同骚扰你的话,姑姑会处理的。”“知道啦,你真的很啰嗦诶。“虞初点点头,胡乱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有危险我会报警,你就放心去吧,我真的没事。”岑霄想说并不是人身安全。
因为忍了太久,她眼角沁出些生理性泪水,一双明亮的眸子在落地灯的映照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岑霄抬手,抚了抚她的眉毛,“初初,之前没有告诉你我爸妈的事,是我没有准备好,我没有勇气开口…”
虞初抿着唇,摇了摇脑袋,“没关系的,每个人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事,就算我们在一起了,你也应该有自己的秘密。”“可我想告诉你……你想知道,对吗?”
虞初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语气笃定,“嗯,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想和你一起分担。”
岑霄心底最深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没有比现在更适合的时机。片刻后。
岑霄将她拥紧在怀里,嗓音低哑,“我父亲患有中度自闭症,他们是商业联姻,纪女士在结婚之前,只见过父亲一面,并不知道这件事,她是被岑季同骗的。”
虞初想过很多可能性,但唯独不知道真相竞然是这样。她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岑霄的父亲有自闭症,那么他的出生就………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和寰声集团相关的所有报道里,都没有出现过岑霄父亲的名字。
他的状况根本就不可能掌管公司。
岑霄放开她,蓦然垂下黑眸,喉咙起了涩意,“你一直问我为什么总是怀疑你会不喜欢我,因为我不是在爱里出生的孩子,甚至连祝福都谈不上,我学不会怎么爱人。对于我母亲而言,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她不愿提起的存在,是她人生的耻辱……”
纪筠是从离婚之后才开始接受他的存在,在他外公和外婆的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