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落到她头上呢?“你不知道吧,我和江槐是高中同学,认识很多年。江槐父母去世得早,他以前都是到我家里过年,他和我爸妈关系很好,我爸还推荐他去试过柳文成导演的戏。”
肖路以为她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江槐,于是接着解释,“但你别误会,我没有嫉妒江槐,我知道他是天赋型的,同时他也足够努力,所以他有现在的成就是他应得的,我只是……
“我明白。”
虞初抬起眼看他,接过话,“你只是想向你爸爸证明,江槐能做到的,你也可以,而且娱乐圈又不是只能有一个金鸡影帝,江槐拿过的奖杯,你也能拿,甚至你还想拿更多。”
肖路的眼神恢复清明,唇角勾了勾,“我就说你很合适做我的经纪人吧,这么懂我。”
虞初没被他的夸奖绕进去,“那是因为你说得很明显,我又不傻。”她说着,脑海里却下意识想到曲柔。
肖路和曲柔某种程度上而言,还蛮像的。曲柔的父母是大学教授,祖辈也都是做科研的,可她偏要另辟蹊径走一条和家里完全不同的路,还拼命想要做出成绩,让他们感到骄傲,曲柔也比她见过的大多数艺人都要努力。肖路撩了撩眼,“那你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好,我会认真考虑的。”
虞初应下,旋即又想到什么,“你和岑霄说过这件事吗?”肖路准备离开,已经重新戴上墨镜,唇角往上一掀,“当然没有,我有病啊?我挖他的员工,还明目张胆地提前通知他,而且你还是他女朋友,他知道不得暗杀我?”
“可我还是会告诉他这件事,就不怕他到时候再杀你?”虞初被他逗笑,“你早就猜到我是他的女朋友,为什么还要找我?我也是寰声的员工,按理来说,我怎么都会站在他那边,对吧?”“那可不一定。”
肖路的表情很自信,“那天你没有找岑霄来处理发布会的事,我就知道,你绝不是恋爱脑。”
他还挺会洞悉人心。
虞初微微一怔,不置可否。
肖路却话锋一转,“其实我还挺奇怪的,你们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人,为什么会在一起?你不觉得岑霄这人很难相处吗?”是,他说的没错。
她和岑霄的性格天差地别。
她喜欢热闹,岑霄很安静;她喜欢看喜剧,岑霄喜欢看文艺片;她喜欢喝加双份糖的冰拿铁,岑霄喜欢喝和中药一样苦的热美式;她爱吃辣,岑霄却一丁点辣椒都不能碰……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恶作剧的时候,岑霄会无底线地纵容她;她闹的时候,岑霄也会努力地配合她。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又不是照镜子。
两个人在一起只需要理解并尊重对方,那就足够了。“那可能是对你吧。”
虞初扬起唇角,“我们岑霄怎么不好相处了?胡说,你造谣,我让他告你。"<1
肖路特意取下墨镜,对她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可以了,别在这秀恩爱,欺负谁呢?”
虞初笑得眉目弯弯,语调却坚定,“警告你,不许在背后说我男朋友坏话。”
肖路做作地打了个冷禁,从心底歧视这对狗情侣。“反正他都把我论文的事告诉你了,我也和你爆个料。”虞初话音转柔,“你说,放心,我绝不告诉他。”肖路:“刚入学那会,岑霄一整个学期都没有来过寝室,上课也是随便上了几堂,但他每次去都是为了不被开除,根本没有仔细听过课,反而一直在盯胀市。我们那时候在背后说他,装什么?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豪门继承人,在演仁么争产风波吧?结果他还是真是。”
虞初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后来呢?”
“后来,大三的时候,他就上了财经头版。”肖路耸了耸肩,“如你所见,涉及地产、传媒、影视以及科技领域的寰声集团的继承人,是你那位最亲爱的男朋友。”虞初倏地低眸,呼吸变得急促几分,“他和你说过什么吗?”“什么?"肖路的眼神有些诧异,“继承人?争产风波吗?”虞初咬了咬唇,点头,“嗯。”
“你怎么自己不去问他?"肖路轻笑了声,反问道。虞初也没否认,“我会问的,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肖路的眸色暗了下来,“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从来不会和我说这些。我只知道那会他奶奶去世,留的遗嘱是等他大学毕业之后,就把寰声的生意全部交给他,但是当时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说遗嘱造假什么的,我们那时候还讨论过为什么不给他爸而是交给他?不会是去世了还是什么?不过,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家里的具体情况……这种豪门大戏我听了就头痛,他还是自己承受吧。“谢谢你告诉我。”
虞初望着他,“但我会装作不知道,等他想告诉我的时候,由他亲口说。”她说得很认真。
聊到这个话题,气氛不免变得有些凝重。
肖路拍拍她的肩膀,“谢我做什么,我就是出卖好兄弟的情报,换取你的信任罢了。”
虞初明白他的意思,“还是谢谢你,了解他的过去,对我而言很重要。”“行了,知道你们之间情比金坚,不必向我证明。”肖路往耳朵上挂了墨镜,而后有条不紊地往脸上继续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