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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离谱。

钟柏峤无声吞咽了下:“之莺,你是不是被宋祈年伛着了,不妨先冷静两天再做打算。”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愕,甚至念及这场稀奇荒诞的大龙凤是在自家场子惹出来的,不禁产生一些惹火烧身的顾虑。

“我明白你近排发生很多事压力大,我上次提出开放式婚姻也唐突了些,但我们好歹曾是同学,你对我也算知根知底,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我保证婚后会很尊重你,不会比宋祈年对你差一丁半点,就算你不想同我在一起也一定要冷静……

他话音里透着斟酌,听起来委实对她很担心。邵之莺没忍住,轻哂了声。

她心心里实则千头万绪,并未横下任何决心,唯独确定自己有话需当面同宋鹤年讲。

无论是道谢,抑或旁的什么。

她其实并没有面上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勇,倒是把钟柏峤唬得一呆一愣,惹得她想发笑。

“我要去洗手间。"对上钟柏峤欲言又止的视线,她不再多言,微捻起裙摆加快步伐,“钟少,别跟着我了。”

钟柏峤见她果真往女盥洗室的方向去,自然不好再跟。邵之莺今晚的情绪起伏很重,从演奏结束后发生的一切都令人始料未及。去盥洗室也并非纯粹借口,她是真有点急。宴会厅侧旁有面积更大的盥洗室,她有心选了一间在走廊外角落里的,照理说最是清净。

可有时偏就这般不凑巧,她刚推门而入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嗓。略染焦灼的粤语在冷僻的环境下愈发昭显:“让你跟个车都跟不住,而家点算好呀(现在怎么办)!谁能告诉我宋祈年到底上哪了,他居然连whatsappi封锁了我,凭什么呀,谁知道那癫女人会跑去找他哥哥,这难道成了我的错吗?听起来似乎在同家里人讲电话的梁清芷情绪相当失控。邵之莺没有窥听墙角的嗜好,她目不斜视地入内朝隔间的方向走。梁清芷措不及防从流理台的整面镜子里目睹邵之莺的侧脸一闪经过。她侧颜清冷,始终那样矜落,仿佛今晚的闹剧根本未曾发生,依旧是登台演奏时那副文静端柔的姿态,高贵得不可思议。梁清芷蓦地摁断通话,将手机噼啪丢在大理石台面上,用手背迅速擦干眼角的泪痕。

她不信邵之莺没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只庆幸自己今晚用了全套防水的眼妆。

“邵之莺,你以为自己赢了吗?”

女孩尖刻的语调一改往昔,她掉过眼泪的瞳仁含着股韧劲,全然不是宴会上那委曲求全的绿茶做派。

邵之莺没料到她一贯装得这样辛苦却突然偃旗息鼓,不由暂歇脚步,侧过脸平静地看着她。

她过分冷静的眼神令梁清芷由头至脚都感到耻辱,她胸脯剧烈起伏着,溢出颤音:“回话啊,邵之莺,你该不会真觉着自己大获全胜吧?”邵之莺眼都懒得眨一下,一字一句冷声:“梁家近几年沦为末流,你连上桌的资本都没有,何谓同我争输赢。”

梁清芷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她一刻都不想再扮演令人作呕的绿茶角色了。“你是挺勇的,连宋鹤年的心思都敢动,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真以为宋鹤年会像祈年一样傻乎乎被你拿捏吗?听说你们邵氏的股价跌得很难看,奉劝你一句,别玩大了。”

邵之莺清楚看见她眼底不甘的挣扎,她收回目光,朝里走,不想再多说什么。

为宋祈年庆生那晚,她在OZONE初见梁清芷。她很喜欢黏在宋祈年身旁,亚裔辣妹风格的打扮为她大胆热烈的人设增光添彩。

那时的她,看上去相当迷恋宋祈年。

邵之莺一度也以为这只是个道德底线不高、有点恋爱脑的女生。实则不然。

刚才的一瞬间,她在Gia泛着雾的眼里看见了挣扎和苦闷。这个女孩费尽心机,甚至不惜背上第三者的骂名,到头来也不过是梁家的利益牺牲品。

普通家庭的女孩,从出生起根据自己所拥有的牌,开始漫长的拼搏,博弈的场地多为学校或职场。

手中的牌越多,在爱情里的选择就越广。

而对食物链顶端的家族而言,婚姻是一场纯粹的交易。要考虑的条件很多,却唯独没有爱与不爱的选项。生在邵家或梁家,本质上没有区别,爱情是最昂贵的奢侈品。√

邵之莺洗完手出来,梁清芷早已不见人影。意外撞见Gia破防并没有使她愉快,她心头依旧是沉甸甸的。何况梁清芷戳穿了一个她必须马上面对的现实问题。一一如何收拾残局。

无可否认,一时意气的举动很痛快,可痛快之后呢。邵之莺准备折返嘉宾休息室,换衣服,取回自己的琴。沿途经过那条幽长的走廊时,她又一次碰见那群娇贵的大小姐。然而这一次,没有人再朝她投来讥诮的目光,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窃窃私语,甚至没人敢同她搭话。

她们不约而同缄口不言,甚至连嘴巴最刻薄的苏珍霓都静静觑着她。她们神色各异,像是审视,又更似提防,就这样一动不动地亲眼看着她走过去。

邵之莺熟悉这些眼神。

那里面有嫉妒,有困惑,更多则是坐等瞧好戏的意味。她无暇在乎这些,目不别视地返回钟家替她安排的专属休息室。推门而入的一刹,却毫无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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