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还无力地悬挂着,眉间紧蹙,当是忍着剧痛。丁復站在陆怀砚的身后没有说话,时不时还摸着自己的肩膀,昭示着他被这群恶徒“打伤"了。
陆怀砚抬手,随后看向周士礼的眼神一冷。还没开口,便见着这人身形又哆嗦两下,又往后退了两步。“大、大.…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计较。”陆怀砚沉默半响,最后摆摆手,吐出一行字:“若是再让本官发现你日后胆敢仗势欺人,定要将你送押大牢。”
周士礼一听,知道这位大人是不愿意跟他计较了,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又拉着两个小厮赔了一通罪,甚至顾不上手上的伤,狼狈地跑了。等人走后,丁復不解道:“陆少卿,你怎么就这样放他走了啊!”一一他这戏岂不是白演了!
裴瑜凑过来点头如啄米:“就是,不是说好了要替黎娘子出气的嘛!”一一陆少卿也忒不仗义了!
陆怀砚看着这几个下属,无奈叹了口气:“依照本朝律例,当是明知官员身份后袭官才会受罚。见堂一开始没有表明身份吧?”“若是方才强行施压,是可以罚他一顿板子不错,但是小人难缠,不要为此耽误了正事。”
他转过身来,又看着他们几人的脸庞认真地说道:“就算是要□口,那也得堂堂正正,依照律法来行事。尤其你们现在身为大理寺的一员,更是牢记头上的利剑高悬,也要让律法这根准绳时不时拉自己一把!”他说得坚定有力,似在劝慰他们,也似在告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