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棚子塌得少!"
苏婉儿的银枪"当"地砸在地上。
她扯下被雨水浸透的外袍,露出里面锁子甲,发辫上的草绳早被冲散,湿发黏在颈侧"全体听令!
按''三人互助组''行动,一人倒下,全组受罚!"她踩着泥水冲过去,单手托起被木梁压住的士兵,臂上肌肉绷成铁线,"战场没有孤胆英雄,只有不肯放手的兄弟!"
雨幕里的呼号声渐成节奏。
有人用断木支起临时棚架,有人用身体给伤员挡雨,有人解下腰带捆扎木梁——那截染血的腰带,正是前日林风帮人抬房梁时崩断的。
柳如烟摸出梦简,发现竹简上的"降者生"三个字,不知何时被雨水泡得没了痕迹。
夜半雨歇时,楚瑶的信鸽扑棱着飞进主帐。
林风接过油布包裹的竹筒,拆封时带起一阵药香——三百匹防水油布,千碗驱寒药汤,还有半卷竹简"宫中已清查匠作监,今后建材皆经符印验真。"他掀开一匹油布,指尖触到内层细密的纹路——是微型避湿阵,针脚比绣娘的还细。
"去把小顺子叫来。"他对守帐的老兵笑,"那孩子掌心的血印,比符阵还真。"
新兵们围在篝火旁烤衣时,林风蹲在他们中间。
小顺子捧着药碗,碗沿还沾着糖渣"林帅,我我想当炊事班头领。"
"为什么?"
"因为能守住心的人,最懂如何暖别人。"小顺子的声音轻得像火苗,却让整堆篝火都晃了晃。
柳如烟回到情报帐时,怀里的梦简突然发烫。
她解下锦囊,看见竹简上的纹路正缓缓扭曲——不是蛇形,是火焰的形状。
她刚要触碰,窗外掠过道黑影,像只被火烧着的鸟。
"林帅!"她抓起披风往外跑,却在帐门口顿住。
月光下,点将台的旗杆上,新换的旌旗正猎猎作响,旗面被雨水洗得发亮,"林"字红得像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