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干扰,独自冷静地思考,理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以及未来又该何去何从。是要感情用事,不计后果?
还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江稚只字不提程惠远找过她谈话的事,再三斟酌后才开口:“第一次去臻姨家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你们聊天,说,说你被我碰到…就会头……原来如此。
难怪她一改各种使唤他,喜欢对他动手动脚的习惯,还刻意疏远他,其中竞是这样的误会。
连日来积压的情绪骤然清空,程与淮心口忽觉一松,如释重负。“偏头痛是多年旧疾,"他低低笑着解释,“和你无关。”江稚沉默地看着他,面上仍有疑色。
“不信?“程与淮挑挑眼梢,朝她伸出手,“你试试看。”他的手修长清劲,骨节分明,有着冷玉般的质地。无名指上的痣小小一粒,在橘光下是浅褐色,像坠落雪中枯萎的玫瑰花瓣。江稚先试探性地去碰了下他指尖,密切关注他的反应。不知他是掩藏得太好,还是真的不觉得疼,她没发现任何异样。她又轻轻覆上他手背:“真不疼?”
“好像还有一点疼。“程与淮微微皱眉,声音浸着几分喑哑。江稚立刻要收回手,谁知却被他反握住,掌心相贴。她挣了下,又听到他低声说一一
“可能和脱敏治疗类似,还需要时间慢慢适应,无法一蹴而就。”他握着她的手不放,感受那柔若无骨的温-软触感,敛眸若有所思后,提议道:
“不如,你搬来我这儿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