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得不说,闫禀玉这谈判妙,道明厉害,由他人来决策,无压制,诱骗,虚张声势,都是实话:为了一穴得罪多方,大可不必。冯渐微还从其中咂摸到些指桑骂槐的怨恨。那鬼与刘家还是旧友,就这样都要刨人祖宗,这女的没说错,其谋事确实只看得失。风水耗子几人眼神交流,低声私语。假设今晚得成,未免夜长梦多,只能提前葬穴,但飞凤冲霄不在最佳时间葬骨,六的功用不足。如此一看,这穴就不值性命冒险了。六人商议好了,抱拳向刘凤来歉声:“私自进伏波渡,烦扰诸位了,我们兄弟几人自知担不起这好穴,这就回程。”负责挟制风水耗子的刘四子向刘凤来投去询问的眼神。几人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刘凤来自然没有理由为难他们,做样拱手,“既然如此,那诸位好走。”
刘四子接收信息,不风声色地退后半步。
风水耗子认下无功而返,自愿退出。
刘四子将人送到岛岸,亲眼目送他们离去。解了道威胁,闫禀玉默默松口气,忽而察觉到有视线落到自己身上,怕是什么偷袭,她转目寻找,最后发现是卢行歧。他低眼望她,神态一似的超脱物夕闫禀玉冷淡地转开目光。
卢行歧随后落身在地,那幡不受拘束,也紧跟随着他。巨大的黑幡张扬在他身后,仿佛裹了张气派的披风,十分英姿飒爽。成败分晓,卢行歧最后再道:“飞凤冲霄夜葬,起势急,衰落必然更剧,其效用不足更改刘家生道。刘凤来,称谓亦是禁锢,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天①。″
说完,卢行歧瞥眼冯渐微,语气却对他旁侧,“闫禀玉过来。”闫禀玉下意识往冯渐微身后躲。
卢行歧眉头一皱。
冯渐微额角狂跳,后背发凉。
闫禀玉想了想,扯扯身上长到盖到大腿中部的T恤,活珠子高得有180出头,但人太瘦弱,不知道会不会因为衣服给她而感冒。再次跟活珠子道谢后,她过去卢行歧身边。
“跟我走。“卢行歧简单一言,迈步向刘家祖地。闫禀玉无奈跟上。
拘魂幡阴力凌厉,有其护卫,常人难近身,他们顺利到达之前挖的墓室口。风水耗子离场,目的不成,阵破,纸人无能驱役,枪支弹药也根本伤不到卢行歧一丝一毫,再加上一柄可借阴兵的拘魂幡。刘家彻底输了,刘凤来只能认栽,他冲着卢行歧的背影反驳:“那卢氏门君你呢?执着本相,手段了得,难道也见了大罗天吗?”
卢行歧脚步一顿,低低哼笑:“我一鬼迟早落黄泉,见甚大罗天?”从他的话里,闫禀玉听出一丝自我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