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尊驾说的是。”杨过向两人讪讪一笑,对欧阳锋道:“爸爸,我们去晚了,那人就跑了。”“儿子说的对!”一拉杨过,身影一晃,人已在山梁之后,须臾不见人影。洪七公见两人前后消失,笑道:“这老毒物也不知道是装傻弄痴,还是怎的,真让人意想不到。”又盯着风逸大皱眉头,他自负目光如炬,却看不出这人的底细,笑道:“小子,你不让我与老毒物打架,究竟所为何来?”风逸略一默然,叹道:“两位绝世神功,令人叹为观止,若非我有事需要丐帮帮忙,想先在你这里讨个人情,也不想打扰二位雅兴!”洪七公大觉诧异,心想这小子武功不在我之下,有什么事需要丐帮帮忙,可又一想,说道:“你凭什么认为,你现在就算讨人情呢?莫非老毒物还能赢我不成?”风逸摇了摇头道:“洪老前辈,你虽与欧阳锋齐名,可人家二次华山论剑胜了你一筹,而后疯了十多年。谁都知道,一个疯子怎复昔日之勇?而你却是一个清醒人,胜了他,那是千该万该,脸上未必有多少光彩。可若不小心输了一招半式,传到江湖上去,大伙儿一定会说,什么北丐,什么丐帮神功,也不过尔尔,居然输给了一个疯子!我不让你与一个疯子见胜负,这不是人情?”洪七公听了这话,陡地脸色一变。他其实心下了然,知道风逸这话说中了,最最要紧之处。十余年前洪七公固痛恨西毒作恶,此时年纪老了,火性已减,既见他疯疯癫癫,又有风逸与杨过一再斡旋,实已无杀他之心。可与他比武争斗,究竟鹿死谁手,只怕还有得打了。而自己曾为丐帮前任帮主,自是深知其中深浅,若真栽到欧阳锋一个疯子手中,的确难听极了。风逸见他面色凝重,心中暗暗好笑:“这几个人自从王重阳死后,一直都想重夺天下第一的名号,他又曾败给欧阳锋,岂能不耿耿于怀?”他轻咳一声,说道:“洪老前辈,是你的名声要紧,还是如今汉蒙之事要紧呢?”洪七公不加犹豫道:“那还用说。自然是汉蒙之事要紧。此番我已经查知,那藏边五丑之所以在广东做恶,乃是奉了蒙古之名,为了给百姓朝廷增添恐慌,以利南征。”风逸点头道:“既然这汉蒙之事如此要紧,你若与欧阳锋大战不休,有个好歹,天下英雄大会少了你这位泰山北斗,日后天下英雄以谁为首?听谁号令?难道还得来个比武夺帅不成?”洪七公哈哈一笑道:“小家伙你不必给我戴高帽,没有老叫,难道就没有武林盟主了?”风逸摇头道:“这不是高帽,我们打个赌,纵然你老人家不现身武林大会,武林盟主之位又舍你其谁?”洪七公哈的一笑:“那难说得很呢。”说着打了个哈欠道:“好了,我追那几个混账我四天四夜都没合眼了,又与老毒物打了这一架,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我得美美睡上个三天三夜,你守着我,别被野兽将我头咬去了。”说着倒头就睡。风逸暗暗好笑,心想:“我这是接了杨过班了?”但他心中念着欧阳锋与洪七公的神妙招数,也不在意,回思二人诸般奇招神功,一招招的试演习练。此时满天鹅毛般的大雪兀自下个不停,洪七公头上身上盖满了一层白雪,犹如一般。人身本有热气,雪遇热即熔,如何能停留在他脸上?风逸先是一惊,以为这老头力竭而死,但又一想,这不对。原剧情中洪七公与欧阳锋大战好几天,又拼了至少十二小时的内力,这才油尽灯枯,现在不过和欧阳锋打了一天,应该不至于。一寻思,知他睡觉时仍然潜行神功,将热气尽数收在体内。所以好端端一个活人,睡着时竟如僵尸一般,这等内功委实可惊可羡。风逸自忖这种操作,他若刻意而为,也能做到,但若无意为之,就绝不能这般恰到好处。洪七公与欧阳锋内外功俱臻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之境,原剧情一同归天,乃是两人日斗晚睡,接连斗了四日,均已神困力倦,几欲虚脱,欧阳锋又与洪七公比内力,从晚上拼到清晨,又从清晨拚到辰时,再从辰时拚到中午,又拚到申刻,这才导致两人油尽灯枯。杨过武学与见识太过浅薄,拆解二人时,又不能做的恰到好处,洪、欧反而被他内力反激,受了重伤,运用内功疗伤都不可得。现在的洪七公与欧阳锋虽也都感疲累,却不至于走了老路。风逸习练稍熟,也就睡了过去。什么野兽咬头,他就不信自己与洪七公发觉不了。到了次日,风逸仍旧习练武功,洪七公与一日之前的姿势丝毫无变。到了第三天,还是如此,可风逸不行了,他肚子太饿了,心想:“我靠,他是睡美了,我特妈肚子饿啊!”杨过那晚弄来的山药、木薯,都已经吃完了,他喝了几口酒,越喝心里越是感到空虚,他当即起身去田野间去挖吃的。他知道洪七公睡觉,但有外力加身,立刻就会醒,也不担心。怎料等他抱着吃食得回来时,洪七公睡觉的地方已经没人了,只有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