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听了这话,回头就见李莫愁立于亭外,脸上挂着淡淡微笑,笑道:“这世间帝王最大,讲究顺天应人。可这终究只是一种美好期盼与粉饰。我风逸只是凡夫俗子,只要能在顺天意与遂人愿之间,二得其一,就有心怀舒适之感,这何尝不是为了自己?”李莫愁微微一愣,低声道:“说你薄情寡义吧,好像不对,可你却有朝三暮四之举,但对我师妹这等绝色佳人却不动用手段,真让人看不透你。”风逸哈哈一笑:“其实我对伱师妹的美,也不无动心,只是一方面她与杨过情投意合,再一个她这种动不动就跑路,还以自己认为是对情郎好的方式,选择嫁给旁人。这种事我想想都气,比如你哪天嫁给旁人,却说是为了我好,我不狠狠打你屁股,都是我脾气好!况且我风逸一人,能得你们这些好女子垂顾,已然此生无憾了,岂能贪心不足!?”李莫愁哼道:“少说好听话,若非我师妹心爱杨过,你再不喜欢她的性格,又岂能不容忍她的美貌?无非是恨不相逢未嫁时罢了!”风逸微微一笑,转开话题道:“金轮国师麻光佐呢?”李莫愁道:“被樊一翁关起来了。”风逸点了点头:“走,去看看绿萼。”说着伸手牵上了她。李莫愁怎的反抗,毕竟她知道,对于风逸来说,生气也得有度。两人一出院子,便遇上几个绝情谷弟子,见了两人齐齐施礼。风逸哈哈一笑,遥望远山,惟见莽莽苍苍,翠**滴,妩媚雄武,各极其妙,深深呼吸几口,觉道五脏六腑都是清气,好似饮了醇酒一般,不禁喟然想道:此处真正是洞天福地,世外桃源!却也让他不禁想到郭靖,桃岛何尝不是世外桃源,可他却放弃了这一切。全家与襄阳城一同葬生在了蒙古大军碾压之下。至于郭襄那种恋爱脑,她活着与死了,在风逸心里没有区别。两人到了绿萼所居之处,屋里只有几个婢女,绿萼迷迷糊糊睡得正香。风逸过去给把了把脉,一个洪亮的声音道:“妹夫,我师妹如何了?”随着话音,樊一翁已经走了进来。李莫愁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就听风逸道:“照这般情势看来,有两三个月,当能恢复,不过……”“不过什么?”樊一翁忍不住道。风逸道:“没什么!准备笔墨纸砚。”几个婢女急忙取来笔墨,风逸写好周伯通所传的内功心法,又从衣袋中取出一包物事,打了开来,众人眼前突然一亮,只见包**有四物,其中之一是柄小小匕首,柄上镶有龙眼核般大小的一颗珠子,发出柔和莹光。除匕首外,还有一个翡翠小瓶,一块七八寸见方的羊皮,以及半截灵芝。忽听咳嗽之声,风逸转眼一看,绿萼醒了过来,风逸急忙坐到了她的床边,绿萼看见他手中事物,很是惊讶道:“这是我们绝情谷的东西,怎就到了你的身上?”风逸笑道:“这是老顽童给我的。”绿萼道:“原来如此。”李莫愁恍然有悟,老顽童大闹书剑丹芝四房,毁书盗剑,踢炉折芝,却将所有东西一股脑儿给了风逸,所以她斥责对方不办正事时,他却说感谢他都来不及呢,原来应在这儿。风逸取出灵芝,说道:“这是好东西,大有强身健体之功,你将她服了,我为你运功吸收,恢复也能快些。”绿萼含羞一笑道:“你也很累的,我们一起吃。”风逸报以温颜一笑,道:“我健壮如牛,打坐几天就恢复了。”绿萼摇头道:“你不吃,我也不吃。”“啰啰嗦嗦。”李莫愁见两人情致绵绵,甚是不耐:“分开两片,一人一办,不就好了。”绿萼被她一喝,面如土色。可她容貌楚楚娟秀,风致天然,此时害怕,却别有一番情趣。风逸微微一笑:“听你的。”将半截灵芝用匕首剖成两片,自己吃了一片,另一片送到绿萼口中,绿萼张口吃了,风逸手按她的小腹,度入真气,这灵芝已有数百年气候,再加上风逸神照功催发,绿萼便觉四肢百骸暖洋洋的极是舒服,精神一振,心智也随之大为灵敏。风逸将那张写有内功秘诀的纸张,递给绿萼,说道:“这门内功对你恢复强势很有效果,以后你便依法修习,你们绝情谷的内功就不要练了。”绿萼但觉得他目光中,既有对自己的关切,亦有一份无言之中的怜惜,刹那间心潮起伏,眼眶一热,嘴角抽动,几乎流下泪来。绿萼自从六岁那年,没了母亲,也失去了父母关爱,就是这颗灵芝,也是父亲准备拿来和小龙女分食的。她此刻只想靠在风逸身上,感受那份久违的关爱,却又怕惹李莫愁不快,只好拼命按住那只带给自己温暖的大手,如同要补回这十二年来的孤苦伶仃、寂寞无依。风逸伸手盖住了她的小手,轻轻道:“你先看看,哪里若是不懂,等我晚一点过来,再跟你讲,我先去处理点事。”绿萼点了点头,接过了他手写的内功口诀。风逸道:“樊兄,带我们去见金轮。”樊一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