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考虑他有罪、无辜?如今我万千汉家百姓已经做了蒙古人的奴隶牛马,出几个官员,是爱民如子之人。二者相较,我们还考虑他们是否有罪,是否无辜?那么,我再问,这些异族之人,在将屠刀挥向我们汉人之时,何曾考虑过什么无辜,有罪?我与甄、赵二位道长一路北来,蒙古大军过境犹如蝗虫过境,十室九空,为什么人家不考虑有罪无辜,我们就得去考虑?有罪,无辜,在战争之中,毫无意义!要知道兵将都是服从命令,他们有时候不想干,命令下来却得干,这是有罪还是无辜?没有时间去界定,也很难界定。所以上战场,他们就该死!那么只要是战争参与者,也是同理,没有什么无辜,尤其敌对国的官员。雪崩之时要是埋死了我们的至亲至爱之人,大家会考虑里面是否有雪是不愿意的?是被裹挟还是自愿?”众人经风逸这么一说,顿时恍然惊悟:原来,耶律齐从他父亲接二连三的反复横跳,以及他踏入了这片南朝之地,就已经有了不得不死的理由!因为他的性命,不值得让人用万千百姓的命去赌!赵志敬当即说道:“风大侠这话不错,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昔日杨康不就是当着满城百姓举止乖张,欺负杨公铁心父女,郭大侠主持正义,却被打得鼻青脸肿,若非我师父出手,他早就死在中都暴徒之手,杨康后来更是认贼作父,背叛家国,今日的杨过何尝不是如此?他身为徒弟,竟然与师父作出苟且之事,还在英雄大会上说要娶师父为妻,简直丧心病狂!师父,诸位师叔伯,那耶律齐死的好,这叫防患于未然!”全真教众人知道他因为郭靖上山,丢了首座弟子,更是被杨过在大胜关书房整治一通,心怀不忿,这才揭他们的伤疤,虽说没有出家人风骨,但也不能说他全无道理。风逸更是知晓赵志敬迎合自己,只是怕待会他被师父知晓对掌教有谋取之心,惩治之时,能得自己助力。对此,自然不加理会,说道:“有鉴于此,我才没有考虑耶律齐究竟是不是蒙古奸细,我便起心杀他。后来得甄道长所请,给了他一条路,让他随我一起对付蒙古,以绝了他日后回转蒙古之心,可他满口的仁义道德,我便将其杀了!越仁义,一旦背叛,危害越大!哪怕冤枉了他,我也问心无愧!因为只要不让我汉人沦为蒙古人的奴隶,让我的儿孙可以叫风清扬之类的名字,不叫什么风五四,风三二的名字。任何手段,任何骂名,我风逸都不在乎,一些官员是否有罪无罪更加不值一提!”众人见他杀气乍现,豪情飞扬,都默不作声,三清殿中弥漫着一种悲壮而令人气血沸腾的气氛。突然丘处机长身而起,曼声唱道:“星天旋转,诸国争战。连上床铺睡觉的工夫也没有,互相抢夺、掳掠。世界翻转,诸国攻伐,连进被窝睡觉的工夫也没有,互相争夺、杀伐,没有思考余暇,只有尽力行事。没有逃避地方,只有冲锋打仗!”众人听他突然唱了这么一曲,风逸道:“这是丘道长昔日在铁木真处,听到的蒙古战歌吧?”他说得直白,全真道人面露尴尬。丘处机瞅了瞅风逸,长声一叹,神情十分矛盾,说道:“是啊,昔日铁木真向我讨教长生之术,我曾亲耳听到蒙古军队唱这只曲子,那时我便知这位蒙古的成吉思汗野心之大,前所未有。我便说以德服人者才是王者之师,请大汗整军经武之际,兼施仁义。”风逸嘿地一声冷笑,道:“铁木真这个屠夫怎么会听!”丘处机垂首一叹,坐了下来,轻轻道:“你说的不错,他当时也是嘿的冷笑一声,这就是你们汉人的所谓儒家之说吧?嘿,嘿!腐儒之见,怎能信得!除了空谈仁义,他们还会干什么?人生在世,武力讨平天下,才是人生至乐!”风逸一耸肩道:“他还曾说人生最大的高兴,莫过于到处追杀自个的敌人,侵占他们的土地,掠取他们的财富,听着他们的妻儿哭泣。”“无耻!屠夫!”全真教与丐帮多位侠义中人,听了这么血淋淋的话,无不义愤填膺!风逸正色道:“大家说的不错,就是这么血淋淋,而又无耻,无视任何道德仁义的话。不但被蒙古人奉为人生信条,就是我们汉人中也有无数拥趸为其疯狂,试图效仿,大伙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风逸喟然一叹道:“因为成王败寇!因为铁木真做到了一统蒙古诸部,打的西域无敌手,不可一世的金国也被他打得苟延残喘!但他若是失败了,被蒙古其他部落灭了,或被金国灭了,他这话就是狗屁。大家想想,当年项羽若在鸿门宴上杀了刘邦,那雄才伟略,以平民之身跻身帝王至尊,开历史之先河的汉高祖压根不会有。有的就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地痞无赖,敢于霸王争雄,只被霸王一喝,赫赫王威便将之吓死在了鸿门宴上,必然沦为笑柄。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