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众道听他没说让全真教跟他去投毒,制造瘟疫,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就听孙不二冷冷说道:“风大侠,贪官污吏固然该杀,可有些好官,都是无辜之人,难道也该杀?况且你在陕西不分好赖,杀了几个月,又有什么实际意义!蒙古不是照样侵宋,你又改变了什么?”全真道士都是和她同样心思,齐声道:“清净散人说的对!”风逸微微一笑:“清净散人,伱可知这三秦大地有多大?一个人什么都不做,只是走遍这些府县城镇,需要多久?”孙不二当即一呆。风逸道:“杀将杀兵,风险极大不说,人家也可以随时补充,你杀了万夫长,人家还有千夫长。可战争,考教的从来不只是兵将勇略,还有后勤补给啊!这后勤指的是人吃马嚼的粮草、攻城器械以及兵士兵器,更有招揽士兵所需的钱粮物资。这些东西,为其操办的,实际上是靠最底层的官员,发动百姓来进行!百姓咱们不能滥杀,一则大家要讲仁义,而来基数也大,那么只能选择基数小的官员。这是选择与放弃之理。只是在下一人之力终究有限,杀了这个地方的官员,又要去另一地方,人家就有了时间调度,人家也不是傻子,也能设计陷阱等着我去钻,所以我一人之力,终究不能成事。然而全真教有八万弟子,丐帮有十数万弟子,其中武林好手数以千百计!尤其天罡北斗阵与打狗阵法,放在蒙古军阵之中,所发挥的作用不大,但若放在敌后,武功稍微强点的,七人成阵,就是一个一流高手,岂是蒙古所能比?若是陕、甘、豫、鄂等地的底层官员同时死亡,无人发动百姓给军队以后勤保证,蒙古兵马再利能坚持多久?风某可以拍着胸脯说,他们不退,这华夏大地就是他蒙古大军的葬身之处!”。鲁有脚道:“这些道理,其实非我等不懂,奈何按你所说,必有无辜百姓被报复,导致惨死。更会让一些真心为民的好官枉死啊!”风逸点了点头:“鲁帮主所言风某岂有不知?就比如那位耶律公子,他豪侠仗义,乃是年轻一辈的杰出人才,或许鲁帮主要是不幸归天,他有了郭大侠黄前帮主支持,还能接任你的位置,成为贵帮之主,做一番事业。可他的父亲耶律楚材乃是契丹人,却先在金国为臣,后来铁木真一统蒙古,他立马投靠铁木真为其出谋划策,进则灭国无数,退则安抚黎民。遇到仇敌来杀,还说自己灭金国,乃因自己母国契丹被灭之仇!试问,西域百国与他有何仇?他为何要帮铁木真灭其国,毁其家?又为何帮着窝阔台侵我大宋国土?”丘处机叹道:“为臣以忠,怎能苟且旁观。”风逸微微一笑道:“要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他在金国既然为臣,又为何投靠铁木真,这难道不是悖主不忠?”众人不知如何作答。风逸接着道:“耶律楚材的确劝过铁木真、窝阔台少行杀戮,可此举是要收心,为了蒙古的统治稳定。果然,这才几年,这一次攻打宋国,单单只是陕西、河南之地就出了数万兵马,钱粮更是不知凡几,这都是我汉人所出!却要用在我江南之地,那时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兵士死于屠刀之下!那么他们无辜还是有罪!”这话又让众人不知如何作答。风逸喝了口茶,缓缓道:“这耶律楚材有爱民之举,也有仁义之名,被铁木真赞为社稷之臣!他辅助窝阔台多年,如今窝阔台皇后摄政,他与忽必烈政见相同,走的很近。可窝阔台即位之前,拖雷以监国之名行大汗之实,本就让窝阔台忌惮不已,他最怕拖雷家族,所以将拖雷害死!窝阔台死后,他的皇后自然要排挤与忽必烈政见相同的耶律楚材。他却又跑到中原避难。这漠南之地,却是忽必烈的封地。可见耶律楚材空有忠义之名,实则行那首鼠两端、为臣不忠之事。更是盗我汉家根基,武装蒙古,最终都成了射向我汉人的利箭。那么耶律楚材拥有那等名声,尚且如此首鼠两端,何况其子乎?耶律齐乃是人才,可他不是汉人,他受周老前辈培养,耶律楚材掌权之时,他已经长大了,有了独立思考能力,二十多年间,何时有过心向汉人之举措?如今耶律楚材死了,忽必烈顶着皇后诏命,不追杀他,他也可以心向汉人。凭他的本事,必然也能闯出一番名堂,若有贵人提携,前途不可限量。哪天窝阔台皇后要是死了,拖雷家族推翻窝阔台家族,掌了蒙古大权,替他父亲报仇平反,我汉人又居于弱势。人家说你耶律家空有仁义之名,却因为自己,让这满城人与你陪葬,这不是仁义,而是伪善云云。内想外由之下,耶律齐会不会如他父亲从金国跳反蒙古之时,由我宋国跳反蒙古呢?大家不要忘了,他可不是汉人!或许是我小人之心,人家比他父亲强得多,做不出抛妻弃子之事,乃是忠义千秋的典范,可我汉家江山正值存亡续绝之时,难道要去考虑一个契丹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