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理喻之人,心中也生了怒气。风逸声音乍然响起:“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句话一出,秦红大吃一惊,刀定在半空,一刀停上,一刀高举,身形凝固也似,双目瞪得老大,面肌不住抽搐。在场众人也觉诧异,黄裳赶快退到了风逸身边,他发现江湖人自己真是不知如何对待,且看风逸如何处理。秦红凝视风逸道:“伱是谁?”不待风逸回答,全身一颤,哽咽道:“你认得段正淳?”双刀放了下来,眼光中蓄满了泪水。黄裳与黄婉儿均是大奇。原来当年秦红以一对修罗刀纵横江湖,外号便叫做“修罗刀”,**给段正淳那天晚上,便是给他亲了一下面颊,打了他一记耳光,段正淳当年所说的便是这“修罗刀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十个字在她心头耳边,固然萦回了几千几万遍,但也是她与段正淳的私密之语,这人却是知晓,心中当即百感交集。风逸呵呵一笑:“在下久闻大理镇南王大名,神交已久,只是一直无缘识荆,今日能见二位,也是三生有幸了。”风逸喜好美色,最喜欢看美女,对于段正淳的所作所为甚是佩服,曾发出实乃我辈楷模之叹。而段正淳无论是讨女子关心的手段,还是最后殉情自杀的痛快利落,均是风逸万万不能及,人家只是自杀这一手,就将渣男钉在了耻辱柱上,因为他们不行。风逸极为惜命,自忖也是不行,所以这番话说的也是真心实意。秦红与木婉清这才着重看着风逸,见他面容冰冷,仿佛僵尸,但也僵不过“天下第一恶人”段延庆,但他身上有着一种万事不萦于怀的从容气度,尤其眼光雪亮,更是给了他一种无比的自信。木婉清不由转过脸去,以避开风逸这似是漫不经心,又似是凝注一线的目光。秦红秀眉一扬,嘴唇动了动,但忍住不说。风逸笑道:“这位姑娘与我这徒弟,两个都是小孩脾气,开了个玩笑,两位若是不满,该由我这师父赔罪!”说着向两女抱了抱拳。黄婉儿心头猛然一震,望着风逸,目瞪口呆,心想:“我怎么就是他的徒弟了?”木婉清恨恨地道:“你既佩服我爹爹,怎么让她跟我为难,还说这人是你徒弟,一看就不是好人!”木婉清从小跟着母亲生活在深谷之中,野性难驯,与母亲去苏州杀王夫人,一路之上和男子一般都是用刀说话的。对于大理国皇帝皇后都言语无礼,对于风逸这个吹牛骗子,更加没有好话。木婉清见风逸一头乌黑的头发,声音清朗,年纪不大,怎么可能是自己同龄人的师父?秦红心想:“这人知道我与段郎的私密情话,我岂能不知道他的名字?”“噌”,双刀归鞘,抱拳道:“阁下既然这么说,请教尊姓大名?”风逸笑道:“在下姓风……名清扬,乃是无名之辈,你们也不认得。”风逸本要报名,一想这里有秦家寨与青城派的人,自己名字一旦曝出,不出几日就会沸沸扬扬,于事不利,只好杜撰出风清扬的名字。秦红与木婉清目中神情复杂,两人心思各异,风逸的名字本身不重要,但秦红见自己与段郎的私密情话,竟然被人知晓,她就非问出来不可,日后还得以此去找段正淳算账。这话也能给人说?但听了风清扬的名字,当即冷笑道:“风清扬?我怎么从未听过,你该不会是知道我们母女身份,故意说个假名字,来羞辱我们吧?”段延庆曾将段誉与木婉清弄到万劫谷,给他们喂了“阴阳和合散”,为的是让大理段氏作出**之事,好丧名败德。万劫谷谷主钟万仇更是广邀大理武林人士,好让消息外传。所以“万劫谷一役”,让修罗刀乃是段正淳的情人,木婉清是他女儿的事,大理国人人皆知,这也让段正淳的风流之名,广为传播,宋朝人也曾听闻。却非段正淳风流之名,人人早就知晓。毕竟他与这些女子谈情说爱之时,哪里知晓他是多情郎。所以风清扬这个无名之辈,便让秦红生出他早知道自己身份,故意胡扯羞辱她们母女。毕竟木婉清终究是私生女,好说不好听。所谓郡主,说说可以,实际上是需要皇帝正式册封的。那么刀白凤这个正牌王妃不同意,段正淳的所有女儿,都得不到名分。因为皇帝段正明也需要考虑摆夷大族的想法。风逸想了想,也能猜出秦红的心思,微微一笑:“夫人且放心,我与二位无仇无怨,绝无此心。”秦红虽有些惧怕黄裳的武功,但风逸越是遮掩,便越是怀疑,猛然双手一扬,三道黑光由袖中射出,直奔风逸袭去。她这短箭形状和木婉清所发的相同,手法却高明得多,三枝箭分射左右中,叫对方难以闪避。而且前箭刚发,又有三枝箭射来,这时将风逸躲闪后路都计算到了。其时两人相距不远,这几道暗器来得突兀,极难躲避,就算风逸能尽数格挡避开,但暗器也极易误伤他人。由此可见,这“修罗刀”确是一向蛮横跋扈,行事霸道,一言不合便出手伤人的毒辣婆娘。黄裳踏前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