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袖展开,他一点也不担心风逸的安全,只是将黄婉儿及妻子以及仆从护卫护在身后。在如此紧要的关头,风逸竟然好整以暇的道了一声“好。”却不是赞秦红暗器功夫,而是赞黄裳应变极快,设想周到。因为黄裳这是将暗器被击飞,能伤到他们这边的方位都计算好了,这对于他这种没有行走江湖的人来说,殊为不易。说时迟,那时快,风逸话音未落,毒箭自已经袭来,他随手抓起柴堆边的凳子腿,登时捏下一把木屑,甩手一挥。嗤的一响,三块木屑撞在秦红疾若流星的袖箭上,三箭竟然被木屑撞回,反射向秦红后发的三箭。众人只听到“铛铛铛”三声响,六枚袖箭全都钉在秦红木婉清面前,围成一个半圆形,前三枚袖箭下更是穿了一块木屑。这一幕直让众人看呆了眼,秦红木婉清母女对视一眼,都吓得脸色煞白,心中怦怦乱跳。袖箭乃是铁质,乍看起来是袖箭穿过了木屑,但谁都清楚,风逸是以木屑撞回铁质袖箭,又打掉袖箭。如此碎木如腐、以软木胜坚铁的内力,以及精确无匹的准头,若是释放暗器,谁能抵挡?秦红不敢再凶,口气放软,说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我母女适才妄自出手,真得罪了,是我二人的不是。还请宽宏大量,不要与我等计较!”她见风逸反震回来的暗器,钉得如此整齐,显是留有余力未发,武功深不可测。木婉清却道:“妈,我瞧他啊,多半是有邪术。我们输了便输了,何必讨饶?”又对风逸道:“你有种就将姑娘一刀杀了,我才不在乎呢。”风逸知道她是小辣椒一个,又深陷情郎是哥哥的苦痛,那是真想一死了之,自然笑笑不语。黄婉儿咳了一声,学着江湖上的言词道:“小妹黄婉儿,却不知这位姐姐怎么称呼?”她本想在自己名字前加个什么绰号,但一时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修罗刀”叫得响亮,也只得作罢。黄夫人伸指点点黄婉儿的头:“都是你多事,惹来这场麻烦!”黄婉儿掩住嘴吃吃地笑,口中犹含混道:“我还不是见这位姐姐长得太过好看,你可见过这么精致的女孩?”黄夫人轻轻打了女儿一下,再对秦红盈盈一福,细声道:“令千金着实标致的紧,真是随了妹妹了,小女只是贪玩,绝无恶意。”没有女子不喜欢被人夸美貌,尤其是同为美女的夸奖,更加让人开心秦红这一下,说话可就客气多了,说道:“姐姐客气,也怪我这女儿脾性爆了点。”木婉清哼道:“我脾性是不好,可不像有的人,分明蛮横又不讲道理,偏偏还起个温柔似水的名字。”黄婉儿嘻嘻一笑:“那让我听听姐姐芳名,我看够不够温柔!”“听好了!”木婉清一根细巧的葱指按在自己的鼻尖上:“我叫木婉清,我娘也叫我婉儿!”她自小与秦红幽居山谷,不谙世事,胸无城府,眼见黄婉儿比自己还小着一两岁,武功却比自己还高,刚才被她调戏,心中大大不忿,但还是将名字告诉她了。黄婉儿眼里射出惊喜的目光,问道:“木婉清?”悠悠道:“莲池鸣禽集,水木湛清华”,姐姐果然是人如其名!”这句诗的意思是,园林的木池水十分幽美,木婉清身形婀娜,长挑身材,秀丽绝俗,脸色白腻,光滑晶莹,灵巧端正,这诗当真是应了她的名字。木婉清自见黄婉儿卸下帽子,便觉得她俏皮可爱,而且武功也如此精妙,此刻见她出口成章,半是欣喜,半是惆怅。当日段誉也一口说自己名字应了‘水木清华,婉兮清扬’的话来,所以风逸说他叫风清扬,让木婉清听的不禁失了神,想到了段誉。不过木婉清对于这份孽缘,也不愿多想,只觉得江湖之大,能人辈出。以前她只觉得她师父的武功,已经是天下有数高手了,待见了南海鳄神的武功,又觉得其厉害之极,结果段正淳的属下,有好几个能与他分庭抗礼。至于自己爹爹段正淳更胜南海鳄神一筹。后来的段延庆则更为厉害,他以为这人无愧于天下第一之名。如今在破庙中,一个娇怯的小姑娘亦是不能轻视,枉自己以前从江南杀到大理,还沾沾自喜。倘若只论武功的精微处,她其实远远不及黄婉儿,不由有些心灰意冷。黄婉儿似是知道木婉清心中所想,正色说道:“木姐姐,你别以为被我胜了你一招,就不如我。昔日杜子美曾作“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木婉清道:“什么意思?”黄婉儿道:“这是杜甫大诗人夸奖公孙大娘一场剑舞的名句,可为何武林中却不见公孙大娘的传人?”“为何?”别说木婉清,就是秦家寨与青城派的人,都伸直了耳朵。黄婉儿道:“因为真正的高手都不图虚名。高山大泽,才是隐藏龙虎啊。有本事的人,也不见得有名气啊!”木婉清冷笑道:“你是想说教你武功的,大有本事了?”说着对风逸撇了撇嘴。她虽然佩服风逸武功,嘴上却不服他。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