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杀害传他艺业的恩师与养育他长大的父母?以掌法而论,玄苦师弟决不是萧君所杀!以心地而论,更非萧君所杀!”玄渡、玄因、玄止、玄生四僧齐声说道:“阿弥陀佛!”玄慈森然道:“我们师兄弟此番出山,先已立下了主意,倘若察觉萧峰果真是凶手,我们便即五人合力,诛除了他,不但为玄苦师弟报此血仇,也为武林除去一个祸胎。”又对萧峰道:“萧施主,我说这番话,不是向你卖好,乃是好正告武林,并非我少林弟子妄杀无辜,而我少林派不正戒律。”萧峰躬身道:“是。方丈大师做事没有半分亏心。可是你们错了,我师父与我义父义母以及聚贤庄上的人,都是我杀的!还请方丈大师取我性命,以正少林戒律!”此言一出,五玄与风逸皆是一惊。风逸转念间,便已明白,心知萧峰是要将萧远山的罪孽自己承担!在他眼里,慕容博已经死了,找慕容复报仇,阿朱怎能同意?或许萧远山也不同意他与阿朱在一起!而他的师父、父母之仇,他也无能可报,难以两全,活得仿佛没了意思。就跟原剧情中自杀一个道理。再看萧峰,只是一个多月不见,他一双眼睛虽然凛凛慑人,却容色憔悴。显然这段时间,他过的极为不好。玄慈眉头拧起,半晌叹道:“玄慈愚蠢糊涂,以致多伤人命。然也知晓真正的凶手绝不是你。老衲虽不知你为何这样说,但你肯定有你的道理。天道茫茫,是非善恶,终有定数!此事终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待你想通了,要报父母之仇,随时来少林寺找我便是!”玄渡又对风逸道:“既然此间事情已了,贫僧等这便告辞。风大侠修为精深,他日有瑕,还请来敝寺盘桓数日,谈武论道,聆听高明!”风逸拱手道:“多谢大师好意。他日于武学一道有不明之处,必上贵寺讨教。”众人见他今日小试牛刀,即令少林寺排在前列的五大高僧膺服,武功之强,天下独步,所谓所言“讨教”云云,不过一句客套罢了。只玄慈不免遗憾,他本来是与风逸有一拼之心的,但是今日得见萧峰心地与神功,敬佩万分,再无丝毫邪念。五玄一一辞过风逸与萧峰,转身即走,突然从林中又闪出两人,萧峰不认得,风逸却看身形,正是以前跟踪萧峰的玄垢、玄石两位。七人大袖飘飘,转眼间,隐没在山林深处。萧峰目视几人去远,神色十分沉重,道:“七位第一流的高手,萧峰累的风兄不浅啊!”“哪里?”风逸含笑道:“能够见识少林寺批量生产的一流高手,也算收获!”“批量生产?”萧峰听他说的有趣,也笑道:“如此形容,倒也贴切。这少林寺不比旁的寺院,凡行辈高者,必然武功精深,玄字辈僧人足有二三十人,各个都是第一流的高手。慧,虚辈的僧人武功未得有成,也不许出山门一步!”风逸叹道:“是啊,少林寺名传天下,号称武学正宗,习武之人见到,谁不想与之过招,一睹少林武学之精妙。武功不成顶着少林寺名头,被人随意打败,岂不砸了招牌?为声名所累啊!”萧峰道:“是啊,今日若是确定你我是杀害师父的凶手,是打定一拥而上,不让你我活命啊!”风逸冷笑道:“若是如此对我,我就跑路,以后见一个少林寺和尚,我就弄死一个,大家都别要脸了!”萧峰微微一笑,缓缓道:“风兄,你小看我么?”风逸奇道:“何出此言?”萧峰说道:“我终究没有勇气说出我爹还活着,他要报复少林寺的事实!”风逸叹道:“古人常说忠孝难两全,其实孝义也难两全。所以我告诉你幕后黑手乃是慕容博,就是不想让阿朱为难,免得与你生了嫌隙,看来还是没多大用处!”萧峰长叹一声:“是啊,因为这个,我爹与我闹的很不愉快!”“怎么说!”萧峰道:“说来话长啊!”风逸道:“我还有事,有好多人等我,我们边走边说!”“好!”两人并肩而行,出了林子。黄裳等人还在等候,看见风逸,黄婉儿急忙迎了上来,看见萧峰,不待询问。风逸便介绍道:“这是我朋友萧峰!”双方见了礼,便一起向码头行去,也不多问。江湖,终究让他们有些怕了。到了码头,人来人往,南腔北调,船只摇橹击水,驶向江心。黄裳带着黄婉儿去雇大船,仆从去搬运物资。风逸与萧峰在码头边的酒家,要了一坛酒,走到僻静之处,面对江畔,坐了下来,看着江水翻滚,各述别情,风逸这才知晓,萧峰为何如此憔悴。原来那日分别之后,萧远山得知慕容博乃是元凶,当即要去江南灭了慕容一家,杀个鸡犬不留。阿朱却是急忙劝阻,说是老爷已死,三十年前,公子尚未出生,这场仇恨不该牵连到他。萧远山这才知晓阿朱乃是慕容复的婢女,当即气的就要毙了阿朱,却被萧峰所阻。萧远山问萧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