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哑然收声。风逸但见黄婉儿容惨淡,借着淡淡月华,依稀可见他眼中泪水闪烁,却不肯落下,这种神情难以言表。霎时间,风逸搞明白了一个问题。也理解了段正淳。为什么他都爱,哪怕为之死都心甘情愿,可每次都会选择跑路。因为这种事,实在是无法处理。风逸自诩什么尘世烦忧、功名利禄均不过是过眼烟云,挥手即散,可现在,却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他纵然接受了黄婉儿,阿紫难以摆平,摆平了,估计也不好相处。她与梅兰竹菊可是不同。没有童姥这一层关系。若是不接受,这女子乃是名门贵女,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几人也从风逸的身上,看到了倦怠至极的影子,让人感觉他仿佛随时都能随风而去。风逸沉吟良久,看向萧峰,说道:“萧兄,你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萧峰眉间一黯,仰首望天,缓缓说道:“我就想着世上再无战争,也无怨恨仇杀,能与阿朱终老一生,其他别无所想了!”众人心想你是辽国南院大王,叫天下再无战争,武功高强,与阿朱终老一生,尚可一试,再无怨恨仇杀,却是不可能的了。风逸微微颔首:“难怪那无名老僧对你亲睐有加,你这份宏愿,当的起他那句大英雄本色,为萧峰是耳!”萧峰摇了摇头道:“我爹让人转告于我,说他尘缘已了,心得解脱,深感平安喜乐,今后一心学佛参禅,勿以为念。只盼宋辽永息干戈,辽帝若有侵宋之意,让我能够眷顾两国千万生灵,可他年事已高,不愿和我相见,此后只怕更无重会之期了,我怎能不从父命。”风逸心想:“可不是吗,原剧情中,你们父子就没机会再见了。”说道:“依我看来,你能做的就是与阿朱终老林泉,你爹的心愿也好,你的愿望也罢,终究是一场空,若是强求,说不得还得害了自己与阿朱的性命。”阿朱奇道:“你为什么多次这样说?自古功高莫过于救驾,萧大哥还助耶律洪基平乱,纵然两人政见不合,难道他真能如此忘恩负义,加害大哥?”风逸道:“萧兄你回了辽国,准备如何行事呢?”萧峰道:“我为大辽南院大王,身负南疆重寄。大宋若要侵辽,我自是调兵遣将,阻其北上,但皇上如欲征宋,我自亦当极力谏阻。”风逸道:“劝阻不听呢?”萧峰笑道:“那我就学关云长,挂印封金,一走了之。”风逸一摆手道:“你想的很好。但你不知道,饮水思源,不可忘本的道理,不是人人都会遵循,尤其帝王。他们为达目的都是不择手段。我若要对付你,不与你硬来,不管是下毒,还是怎的,以阿朱逼你就范,你屈服不?”萧峰心头一震,久久无语。风逸目光横扫,顾盼逼人:“其实也一样,倘若有人要逼我就范,最好的方式不是对付我,而是我最为亲近之人。比如有人拿了黄姑娘、阿紫、梅兰竹菊她们要挟我,我会如何,没到那一天,我连想都不敢想!”段誉似是自言自语地道:“是啊,若是有人用王姑娘威胁我,我什么都会放弃的,哪怕是我自己的命。”黄婉儿脸一红,隐隐捕到一线寓意,似有所悟。阿紫心头也涌上万般感触,欲言终又止,唯有哼了一声。风逸看向几人,淡然道:“阿紫,你可有所明白么?”阿紫点点头,似是能心领神会地捕捉到了什么关键,却又觉得一阵恍惚,复又摇摇头。风逸笑了笑,道:“你现在不明白,原也不足为奇,我有几个故事,想要说给大家听,日后何去何从,便全看诸位的造化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