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被这马屁拍得心中舒服,佯叹道:“林总镖头过奖了,木某这手微末功夫,岂能入林家法眼。至于威震江湖,更是江湖朋友的谬赞,但要救你的命却也不难,只是姓木的下手狠辣,从来不发善心,想来你也听到过。”林震南涩然一笑道:“木前辈的用意我有所预料,可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世代相传,都是口授,并无剑谱。”木高峰笑道:“我虽然没见过辟邪剑谱上记载的是何等武功,但昔日林远图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一百单八路翻天掌,一十八枚银羽箭扬威江湖之事,却是颇有所闻,而你的武功呵呵…”林震南心道:“却是稀松平常!”果然只听木高峰道:“却连青城派弟子都打不过,料来其中必有古怪之处。”林震南道:“哪有什么古怪之处,只是林某资质愚钝,没有学到祖父的武功精髓。”木高峰笑道:“是了,那剑谱中所记的剑法倒是高的,只因你资质鲁钝,领悟不到,这才辱没了你林家祖上的英名。那你便拿出来,给我看上一看,指出你林家辟邪剑法的妙处,再传授给你儿子,也就是我徒弟。你想想,你儿子学会林家的武功绝学,诛灭青城派,笑傲天下,于你林家的声名也是大有益处啊!”林夫人插口道:“平儿怎么是你徒弟了?他……他在哪里?”木高峰道:“林平之这小子聪明伶俐,知道老夫功夫厉害,便装成老夫的面貌,老夫一见就很喜欢,答应助他灭了青城派,杀余沧海报仇!他便拜我为师了!”林震南武功虽然平平,但身任当世第一大镖局的总镖头二十年,人情世故,自是精熟,心想:“平儿倘若真的拜了他为师,他巴不得便带了平儿来。那所谓辟邪剑谱若是真有,我宁死不肯告知旁人所在,正是为了自己儿子。平儿若到眼前,我夫妇临终之际,岂有不对平儿说的?这驼子太小看我林震南了。”林震南明知木高峰在撒谎,嘴上却道:“原来我孩子拜了木前辈为师,这可真是他的造化啊!”他顿了一顿,又道:“前辈愿意为在下报仇,我自是感激不尽,只是青城派余沧海多行不义,既然已经死于另一位英雄好汉的刀剑之下,也就不用前辈费力了!”木高峰略一沉默,冷冷道:“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人。”当即一掌拍了出去。他素来骄狂,却被风逸一招打的吐血跪地,余沧海更是丧命。风逸让他如此惊悸,已成了他的禁忌,听林震南如此说话,全当做了讥讽,一掌便打在林震南脸上。林震南本就被青城派从福建折磨到湖南,挨了这一下,只觉脑袋像是被人一刀劈开一般,不由发出一声惨叫,躺倒在地,气若游丝。~~林夫人以为丈夫身死,无心苟活,厉声道:“你有种连我一起杀了!”木高峰阴恻恻道:“木某怜香惜玉,想跟你说几句体己话儿,又何必杀你!”林夫人听出他话中淫亵之意,心头打了个突,冷笑道:“你个矮驼子,又有什么好话,只是想得到辟邪剑谱,想要找那位风大侠报仇罢了,呵呵……”她与林震南夫妇早就从青城派弟子口中得知木高峰与余沧海败在风逸手中,所以故意激怒于他,想要落个痛快。木高峰面上如罩乌云,冷冷道:“你说什么?”林夫人道:“我说你这又矮又胖的臭驼子,萤火之光,也想与皓月争辉罢了!”正所谓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木高峰何尝不知道自己去找风逸报仇,慢说辟邪剑谱是否真的有诺大威力,纵然是有,那也未见得能够胜过风逸。因为风逸的武功太高了。高的让他根本摸不到边,哪怕他亲眼看见风逸与五岳派四大高手对了一掌,他仍旧不知道对方的极限在哪。其实遑论是他,就是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刘正风他们,谁又敢说风逸与他们四人对了一掌,这就是他的极限功力?木高峰脸上肌肉抖动,阴阴一笑,道:“好一个恶婆娘,今日不好好炮制于你,我难泄心头之恨!”说着手往林夫人胸口抓去。林夫人心中一惊,叫道:“好,我告诉你辟邪剑谱所在!”木高峰喜形于色,叫道:“早说不就是了。”林夫人仿佛松了一口气,气息变的很低道:“辟邪剑……谱就在……。”木高峰想要听的清楚,侧耳过去她口边,怎料林夫人一口咬在了木高峰的耳朵上,这一下子疼的他仿佛野兽一样,嚎叫起来,一掌击出,打在了林夫人胸口。哗啦啦,撞在了一块烂木桌上,压的粉碎,人也气绝身亡。木高峰手一摸耳朵,满是鲜血,狂性大发。这时忽听屋外传来人声:“岳先生,那声音就是这里发出的吗?”木高峰一听这声音乃是林平之。可岳先生不用说,就是岳不群了。他对岳不群着实忌惮,心想:“既然我得不到,那就谁也别想得到,这买卖也不算蚀本。”就要逃离。谁知眼前一,门前多了一名青衣人,玉面长须,正是岳不群。木高峰不由倒退两步,岳不群正眼也不瞧他,目光落在林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