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妇身上,冷冷道:“木兄,你杀了他们?”木高峰哼了一声,不待说话,就见林平之已经跑了进来,他看到爹娘尸体,当即呆滞。木高峰冷冷道:“他们中了青城派的摧心掌,心脉受伤,必死无疑,也亏有我帮他们早得解脱,免受痛苦,不用谢了!”脚下一点,好似离弦之箭,从窗户窜了出去。他在“群玉院”亲身领略过岳不群“紫霞功”的厉害,知道他外貌虽是恂恂儒者,其实内功之高,更在自己之上。他向林震南夫妇威逼,自知这种事情深为名门正派所不齿,当即将一切推在青城派身上,转身就跑。林平之这才反应过来,一声大叫:“爹,娘!”扑了上去。岳不群脸上却冷冷淡淡,殊无喜怒,突然脚下一点,掠出屋子,朝木高峰追去。同时拿出火折点燃一个火箭炮,向上一扔,冲天飞上,砰的一声响,爆上半天,幻成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在半空中停留了好一会,这才缓缓落下,下降十余丈后,化为满天流星。这是华山掌门召集门人的信号火箭。原来林平之昨夜在群玉院没有等到青城派送来爹娘,只好自己去找。可衡山城那样大,他找了一夜,也毫无动静。他又怎知余沧海压根没将人带进城来,于是白天又找,恰好遇到了华山派众人。岳不群得知他在找父母,便让华山弟子在周围分散去找,他则带着林平之。两人远远听见一声惨叫,便赶了过来,谁知夫妇两已经丧命。岳不群本来内力还在木高峰之上,更别说对方还是受伤之身,奈何他接了风逸寒冰掌力,也大受侵袭。不动用内力,这紫霞神功还抗衡的住,可与木高峰比起了轻功,也感觉身子极为不适。木高峰也是内伤未愈,不知岳不群底细,知道长途不利,只好在山林之间大逗圈子。这两个高手,都是病号,跑一阵歇一阵,从天亮跑到天黑,木高峰摆脱不了岳不群,岳不群也追不上木高峰,却被连夜赶路的风逸等人遇上。风逸就是个热似火,冷如冰共存一身的性格,对待刘正风之事,是因莫大将他从潇江之中捞了上来,近乎于救命之恩。他有恩报恩,办事时可以将一切都考虑进去,根本不在乎自己名声如何。比如在连城世界,他为了给丁典制造脱身机会,故意宣扬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逃避,哪怕明知会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为了不给梅念笙、丁典这种身有侠名的人脸上抹黑,风逸自知他不是当大侠的料子,还得装成一副大侠派头,让自己的行为往侠这一块硬靠。可出手帮助林平之,这便是顺手而为,在他心中却没有多少分量,再加上他对原剧情中的林平之杀了岳灵珊之事,耿耿于怀,对他心有成见。故而余沧海一句挑拨之言,风逸心生不满,就将人杀了。完全没有考虑,林平之的父母还没救回来呢。风逸听到木高峰与岳不群的对话,才突然意识到了林平之,但当曲非烟说他是甩手掌柜,风逸却是不认,说道:“林平之与我非亲非故,我帮他是人情,不管是本分,怎算甩手掌柜呢?”曲非烟皱鼻努嘴,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说道:“本来是这么回事,可人家林平之答应给你辟邪剑谱了,你这不是食言于众,不讲信义了吗?”风逸想到的确是这么回事。他本就知晓辟邪剑谱在哪,之所以那样说,一方面是想取剑谱时问心无愧,再就是营造一副自己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形象,免得被人欺之以方。可听了曲非烟这话,觉得的确办事欠妥了,说道:“我去看看,有事长啸呼我!”话音未落,人已经钻出车子,袍袖飞舞,跃起三丈有余,飘若纸鸢,落在了一株树梢,向岳不群、木高峰方向追了下去。刘正风、曲洋见月光下的他在树捎上起起落落,好似一缕青烟,消失不见。曲洋眼神微眯,叹道:“我与他对了一掌,感觉他内力雄浑有力,如岳如山,可身上却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空灵之气,也不知道他最多不过三十的年纪,是如何修成此等神功内力的!”曲非烟听的不觉神往。刘正风沉声道:“他看似行为怪异,不近人情,可他能对弱者心怀怜悯,乃是真正的侠义风范哪,这样的人又怎能神功不高?”曲非烟轻声道:“刘公公,这话好奇怪啊,怎么对弱者心怀怜悯,也算侠义吗?”刘正风微微一笑:“非非,你还小,不懂。试想,一个人空有侠义之心,却无侠义之能,你觉得这是好是坏?”曲非烟想了想,道:“这不就是华山弟子令狐冲吗?他武功不如田伯光,却为了小尼姑不顾生死,这岂不是好事?”刘正风道:“当然好了,可若非田伯光对他手下留情,他早就死了。我与你爷爷相交不容于武林,他还跑出来说什么要听天下第一的琴箫之音,这固然是他的真性情,难能可贵。可这些事风逸做了,无人敢置喙,可于他而言,未必就是好事。”曲洋捋须道:“这位岳掌门号称‘君子剑’,你等着看吧,令狐冲回到华山必受惩处!”曲非烟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