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可风逸心里得出了一个结论:圣姑说话没带任何感情。风逸虽然是浪子心性,却非没有感情。这生与死,爱与恨,本就是人类永久无法避免的。风逸这样做,内心何尝不是在与原剧情中的令狐冲争高低?毕竟任盈盈见了令狐冲,又是弹琴又是教琴,轮到自己扭头就走,这不光让他觉得有些挫败,更觉得自己面目可憎。或许这本来就是事实。可这种漠视,风逸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然而到了这一刻,他的胜负欲不仅从圣姑冷漠的言语中流泻干净了,更像是原剧情中的令狐冲在出声讥嘲于他:“风逸啊风逸,你是个毛啊?你怎及得上我身上一根汗毛?我要做什么,盈盈都觉得对。她要做什么,我也觉得对。你却凭着自己武功高,强留人家,这跟田伯光又有何区别?你有什么资格杀人家?你竟不觉得可耻可笑吗?终于,风逸长叹一声,道:“好了,是我冒昧了,你们走吧!”此话一出,几人又面面相觑。圣姑“咦”了一声道:“奇怪?这店是你开的,你凭什么让我走?”风逸嘴角动了动,似乎已无力再笑:“你们不是要走吗?怎么又是我让你走了?”圣姑淡淡道:“告诉你,我这人也很怪,喜欢热闹,却又喜欢清静!所以我从来都喜欢闹中有静的地方。同样,谁要想留住我,我偏走给他看。谁要想赶我走,我却偏要留这儿,做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说着小轿重新落下,琴儿掀开轿帷,走出一个身穿淡绿衣衫,面罩轻纱的少女。风逸的确没想到这一出,不禁一皱眉头,心道:“这娘们不会给我玩欲擒故纵吧?”殊不知他是真正想多了。任盈盈受不了黑木崖近年来流行的阿谀奉承之道,这才与师侄绿竹翁出来游山玩水。原剧情中隐居洛阳绿竹巷,便是觉得那里闹中有静。而任盈盈一生下地,日月神教中人人便当她公主一般,谁也不敢违拗她半点,待得年纪愈长,更加颐指气使,要怎么便怎么,从没一人敢违逆于她,更别说要求、取笑于她。此番与风逸巧遇,之所以躲避,全是因为她面皮薄,上次吃了闷亏,又得知江湖上种种传言,这才羞于面对风逸,想要离开。可风逸让她走,她的倔脾气便上来了。要是就这么走了,江湖上指不定怎么说她呢?风逸要面子,她圣姑难道不要面子?很快,绿竹翁首先上楼,说道:“吃完的,这就请吧!”有人唯恐惹祸上身,纷纷离去,霎时间空出了一大片桌子,小二急忙收拾。绿竹翁垂首肃立一旁,紧接着,几名少女拾级而上,顿时一股如兰似麝的香味沁人心脾,整个酒楼都仿佛香喷喷的。四女站在楼梯口,一边两人,迎接圣姑。那些好事之人就是想看热闹,见到她这排场,一时间屏住了呼吸,绿影翩翩,圣姑终于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琴儿在居中的一张桌边,拉开了椅子,另一名少女自怀中取出一块雪白缎子,铺在了椅子上,另一位少女去了厨房,另一名少女则是为圣姑沏茶。圣姑这才缓缓坐了下来。风逸笑着摇了摇头,不得不道一个服字。圣姑慢声问道:“你摇头做什么?”风逸道:“我摇头是因为与姑娘三次相见,却不知晓你的芳名,很是遗憾。”圣姑突然一声冷哼,说道:“说句实话,我不想见你,是因为你行事太过毒辣,杀我教众,万一有人提起这事,不好讲话。小妹也并非无名无姓,只是风兄若真有兴趣打听我的姓名,恐怕早就有人悄声奉告,你又何必这样说!”风逸大笑道:“哈哈,你还真是聪明,只是……”“只是什么?”圣姑冷冷道。风逸面色一正:“只是打听出来的名字,与姑娘亲口说的,意义岂可同日而语?你既不愿意说,我又何必打听呢?”圣姑轻笑道:“你还真是够骄傲的。”风逸道:“谈不上骄傲,只是姑娘硬要如此神秘,刨根问底显得不够知趣,如此,怎讨女孩子喜欢呢?”说着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琴儿暗暗鄙夷,白了风逸一眼。圣姑却道:“素闻风兄好酒好色,与天下英雄放对,在群玉院都是时时不忘!”“不敢,不敢。”风逸笑道:“这点小好料想瞒不住你,可说我与天下英雄放对,这就抬举在下了。”圣姑哼了一声,说道:“你我三次相逢,却是有缘。色,小妹是没办法满足你。不过酒却是能。琴儿,取酒出来。”风逸心想:“她为何请我喝酒?莫非有求于我?”正沉吟,见那琴儿取出一壶酒,又拿出一只酒杯,在杯中斟上了酒,放在一只木盘,端着走了过来,说道:“这就请吧!”说着放在了桌上。风逸闻了一下,酒味醇香浓郁,说道:“好酒,那就却之不恭了!”说着一饮而尽,口感的确不错。圣姑眉毛轻轻一挑,缓缓道:“你知道五仙教么?”风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