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人。
要是她,那才是哼哼唧唧要所有人围着她。路天策说,“我吃过,你自己去吃。”
路安娜一脸遗憾,“怎么这样不碰巧,你怎么这么早吃,也不等我。病人大噻,算了,要不我去买点上来陪着你。”路安娜自己做了这个决定,只觉得分外靠谱。路天策看了眼时间,揉揉眉头,“不用,我需要休息。”“哎呀大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路安娜环顾四周,“你也不回家里,家里还有人照顾你,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怎么放心心啊,你真的没事吗,这么久没见你,还想在家里聚一聚,我先来看你,还没回去见爷爷呢。”“你回去陪爷爷,他很久没看见你了。"路天策道。路安娜叽叽喳喳还在说着,路天策有些不耐烦,伸长手从桌上拿起一张卡。食指中指夹着,扔给路安娜。
路安娜拿起来一看,笑得更加灿烂了,“大佬!我好感动,你才赢了收购战出了那么多血,我怎么好意思刷你的卡啊!”这么说着,但还是收了起来。
路天策叹息一声,抬手朝她摆了摆,跟赶小狗一样,“想替我省钱,就还给我。”
路安娜立刻站了起来,“我会给你买礼物的!”路天策当做没听见。
五分钟后,周雅韵回来了。
路天策替她开了门,看她两手提着东西,挑挑眉。周雅韵看着他的表情,说,“买了个砂锅和平底锅。”路天策一哂,走在她后面关了门,“多煮点,一起吃。”周雅韵愣了一愣,很平常一句话,却怎么听怎么奇怪。路天策说完,好似想起什么,又补了句,“不早了。”意思是周雅韵替他煲完粥再走太晚了。
周雅韵点点头,她确实也饿了。
生病的人不适合大鱼大肉,周雅韵准备给他煮点香菇排骨粥。先取大米泡水,然后开始处理买回来的排骨,泡出血水后,和姜片一起煎到表面焦黄,再加入切细的香菇。
炒出香味,舀起来放到砂锅中,加入沸水和盐,煮十五分钟,趁这个时间,把剩下的食材都放到冰箱里。
本来大米应该泡久点,但周雅韵赶时间,便直接加入,再煮大约二十五分钟,汤汁浓稠,听着咕咚咕咚的声音,屋里都是一股清香。最后加点青菜碎、香油和调味料便关了火。餐桌在外面,周雅韵把砂锅端过去,锅里还在沸腾。放下来时,蜷缩着脚趾捏住耳垂散热。
桌上什么也没摆,想来也是没怎么用过。
方才买砂锅时,周雅韵送了一套餐具,有碗筷勺子,有两套。取出来去冲了水,再舀了两碗粥放凉,这才去喊路天策。客厅里路天策已经睡着了,发烧的人大概是需要休息,周雅韵头一回看他睡觉,还有些不好意思叫他。
但不喊他,又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醒,周雅韵不想在这里待太久,做了一番心里斗争,最后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天策哥,粥好了,起来吃点吧。”
路天策坐起身,揉着脖子,看了一眼餐桌上冒着热腾腾白气的砂锅,又看了眼时间。
“麻烦你了。"声音带着些初醒的沙哑,因着生病,又多了不一样的磁性。周雅韵一脸理所应当,“我欠你的。”
说完这话,已经走向餐桌,没注意到后面路天策脸上的神情。一顿饭,吃得格外寂静,只听得见“叮叮当当"勺子和瓷碗碰触的声音。周雅韵只当他在病中不爱开口,吃得倒是很自在。两人胃口都不错,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周雅韵还替他收拾洗了碗,尽职尽责还着昨晚的人情,这才从他屋里出来。
周正基一连两日都没回家,周雅韵在心里琢磨着李月月的厉害,也不知怎么留的人,又偷偷观察黄香灵。
而这边周家里,黄香灵并不知情,只以为周正基与人是去离岛玩了。等两日后,周正基回来,报纸新闻已经把力华实业和南洋置业的争夺战,仔仔细细,前前后后报道了一遍。
其实到了最后关头,力华实业超出南洋置业零点五个点,已经算赢了。但那时,南洋置业还没认输,还在登报高价收购。最后路天策的力华实业直接宣布已有52%的股权,才叫南洋置业彻底偃息旗鼓。
这一招峰回路转,大概是谁也没想到。
周正基在桌上喝着粥,看着报纸,看到方口口主动把手上的正兴股份都给了路天策,眯了眯眼睛,说不惊讶是不能够的。方口口那可是城中巨鳄,一贯以出手迅速果断闻名,也是许多后生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新闻社知道路天策有方口口助力后,立刻去采访了方口口,方口口也没拒绝,接受了采访。
说是确实是他把股票卖给了力华实业,这是他对后生,对华资,对未来发展的信心表示。
正兴实业那点股票,在方口口手上确实是不够看的,但会给路天策,许多人都想不到。
因为方口口手上,也有南洋置业的股票。
方口口毫不避讳地表示了对路天策的欣赏,以及说正兴实业现在处于困境,需要一个能胜任的老板,而不是任其自生自灭。商人向来是只讲好处,像这回这样把好处送人,是周正基惊讶的点。周雅韵却并非不能理解,方口口看好路天策,看到了路天策当老板能盈利和营业的成绩,觉得他有未来,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