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寒冷的巷口之中。
余缺蒙面,只是单手,就捏着对面壮汉的喉咙,将之轻轻提起。
任凭,那‘周虎’瞪大眼睛,如何绽放身体中的血气,将金肌玉络显化,也毫无作用。
“咔嚓!”
见他不说,余缺笑意泛冷,直接用另一只手,轻松捏碎了他的手骨。
随后,他又用力一扯。
掌心一股血雾,喷发而出。
周虎的三根手指,生生被他拔了下来!
“呦呵,还不说。”
“你挺硬啊?”
余缺有些诧异,继续又是用力,将周虎的膝盖砸断,疼的后者脸色惨白又发紫,近乎晕厥。
“你他妈的……倒是让我说啊!”
近乎,是动用了所有潜力,剧痛之下激发的生死本能。
被余缺掐着脖子提起,快要窒息的周虎,这才勉强沙哑地吼出了这么一声。
“对不起,我忘记了。”
余缺黑巾下的面庞,露出了一丝歉意的表情。
他抓着周虎的脖子,而后将之猛地往旁边冷硬的地上一摔,“嘭!”地将他尾椎骨踩断,疼的后者想要哀嚎。
但下一瞬间,又迅速被余缺往嘴里,塞进了一块肥猪肉,令他叫喊不出声。
“告诉我,巡天司来查,你们兽鼎商会的那些人。”
“包括狼爷,还有其他收过保护税的扈从等,都躲到哪里去了。”
“你如实说,小声些,我有可能会放过你。”
“但如果你要是敢喊出来,我一定会用这地上的石头,一点一点磨碎你的肉骨,拔下你的十指,再将你捂嘴关进地窖,喂养灵药疗伤养好。”
“然后,再继续上面这个过程,折磨你几个月的,懂吗?”
余缺说着,面上露出一丝和善的微笑。
周虎被他吓的,亡魂直冒。
于是虽然这会儿疼的他都快成蚯蚓了,拼命控制住了嗓子。
余缺这才,扯出了他嘴里的猪肉,一脚踩在他胸口。
只要他敢喊。
他随时都能踩碎这位‘虎爷’的心脉。
“他们,他们都在城外!”
“城外?”
“是,就在这城东外面,三十多里的地方,大黑山脚下,有一个隐蔽的营寨!”
周虎说着,面露恐惧,不停地哆嗦道:
“那处营寨,是三当家从前混迹打拼的时候,留下来的,易守难攻。”
“并且藏在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寻常人根本找不见,巡天司也不行,因为大黑山太大了,苍茫无尽!”
余缺闻言,缓缓皱起了眉:
“他们都藏着,那你怎么在这?”
周虎闻言,两行热泪唰一下就出来,但又不敢哭出声。
是啊,他怎么能在这呢。
明明狼爷,都嘱咐告诉过他,挨过这一段时间就行,不让他出山乱跑。
但是他还是没能忍住,想着风头毕竟差不多过去一阵了。
自己进城,秘密睡个人妻,也没问题吧?
“我是出来找姘头的。”
“你听我说,那地方真的非常隐蔽,你如果想找过去,没有我带路是不可能做到的!”
“你先不要杀我,我为你指路,带你过去,将那帮恶人一窝端了,好不好?”
周虎说着,神情热切,对余缺露出了一副期待之色。
然,余缺盯着他,表情却是从始至终都无比的冰冷。
“嘭!”
他脚下,微微用力,便要踩碎这周虎的心脉。
结果对方,竟是突然发狂,紧咬舌尖,身上莫名暴起了一股雄浑的劲力,竟是将他脚给震开了,拔刀朝他砍了过来:
“你他妈的,死吧!”
“侥幸比我高了一境,力气大点,就想杀你虎爷。”
“没想到吧,老子有狼爷赏的黄阶上等武法,便是寻常炼骨小成的人来了也敌不过!”
周虎喊着,面色无比狰狞,浑身肌肉隆起。
雄壮的体魄上,竟是都隐隐生长出了野兽似的毛发,双掌缭绕一股邪恶的黑雾气息,仿佛能将任何触碰到的东西腐蚀!
“武法?”
余缺见了,并没立刻做出反击,而是好奇观察。
他随手扔出,一些猪肉,挡在前面。
于是果真,那些猪肉在周虎的掌下,都是瞬间被拍的“爆开”,肉沫碎掉后又开始发黑,像是中了剧毒。
明显,这不是什么正经的横练武法。
“不过,以后用这东西杀人。”
“似乎那些巡天司的,就不会怀疑到我这个铁匠铺的头上了?”
余缺想着,面上陡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死吧!”
周虎仍旧癫狂似的朝余缺撞来。
然而,下一瞬,迎接他的。
却是一记,体表涌动灿金气血,最外围包裹着一丝淡淡银雾之色的拳头。
那一层银雾,粘稠如水银,又如轻纱一般的浮动,被气血磅礴冲击着。
好似能够隔绝,外表的一切污秽之物。
“泵血银髓!?”
瞬时之间,周虎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