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这狗比绝对是故意的。
因为2016年的夏天里,游雾也对柯砚楼说过同样的话。
那时候游雾刚从文科班转到理科班,班主任老徐劝她优势在文科,没必要读理科。
语文老师怕游雾是看了什么言情小说,学青春女主为了男主选理科,于是苦口婆心道:“雾雾,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为了别人去做你不擅长的事儿。”
游雾顿了顿,抬头认真道:“老师,我是觉得文科以后不赚钱所以才读理科的。”
朴实无华的理由给老师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游雾最后还是去了理科班,恰好学校改革大整改,国际部的学生也打乱分到普通部,而游雾被分到了跟柯砚楼一个班。
“烟盒”事件后,游雾厚着脸皮去找过柯砚楼几次,当然她是为了柯行也的报酬。
只是柯砚楼都没正眼看过她,倒是柯砚楼身边的周桥和吴越跟她混了个熟。
原因很简单,某个下午,周桥和吴越在等待柯砚楼时,不从哪里跑出来的蟑螂窜到了吴越的衣服里,吓得吴越一米八的大高个哭爹喊娘的,直喷要灭了全世界的蟑螂。
吴越让周桥快救自己,不然他就要驾螂西去了。
周桥也是个怕虫的,在蹲点柯砚楼的游雾看不下去了。
上去一把拽住吴越的衣裳让人低头,随后精准掐住吴越的腰抓住了蟑螂。
抓住蟑螂的同时,少女的指尖还掐住了吴越的腰上肉,吴越也没这么跟女孩儿亲密接触过,又羞又愧的,对着抓住蟑螂的游雾道:“小弟膜拜你!”
从那以后,吴越成了游雾在学校里的第一个朋友。
分班后,吴越、周桥、柯砚楼也都跟她在一个班,也是在这个班里,游雾认识了沈清颂。
由于国际部的学生跟普通班的学生混在一起,原本还不算明显的阶级差距在学生挤在一个班里时展现得愈加明显。
那时班上的国际部学生穿的、戴的、用的都是叫不出名儿的牌子货,这种比大牌还贵,基本上是私人定制,当然普通学生也不算差,基本的穿戴也是拿得出手的。
只有游雾穷得一碗饭分两顿吃,天气热的时候饭都酸了,所以她喜欢秋冬,这样她的饭可以多留一顿。
十六七岁的小屁孩儿们说坏也不坏,但看见游雾时难免会说三道四。
游雾刚进理科班时,班里让自愿分组,女生是单数,刚好空出来个游雾,吴越便挥着手对游雾道:“姐,小弟来挨着你!”
沈清颂和柯砚楼寸步不离,和吴越关系也不错,她对着柯砚楼打趣儿道:“你小弟不要你了。”
柯砚楼正在写题,闻言,只用指骨抬了抬镜框:“腿长他身上。”
沈清颂看戏似的,转头对着吴越促狭道:“还没见过你对一个女生这么热情,你喜欢?”
吴越白了沈清颂一眼,他知道游雾好像对楼狗不一般,于是回头看向好兄弟:“logo,我坐过去咯?”
柯砚楼头都没抬:“跟我说什么?”
吴越:“不得跟咱们班长大人报备一声?”
吴越凑到柯砚楼耳边,悄悄道:“我是怕你生气。”
柯砚楼不解:“我生什么气?”
吴越:“那姑娘不是在追你?”
柯砚楼抬头,虚着眼看向游雾,半分钟后正视吴越道:“不认识”
“屁才不认识。”游雾就坐在他们前两排,把所有的话都听了个清楚明白。
她不信自己在柯砚楼跟前晃那么久,柯砚楼还不知道她名字,何况他用烟盒玩儿她的时候,很明显就记住了自己。
就装。
游雾在草稿本上画了个小人,旁边箭头标注“装。”
...
柯砚楼的确很难搞,因为这家伙的心思真的全在学习上,仿佛他课后抽烟都成了好学生舒缓压力的一个方式而已。
有时游雾都怀疑也许柯砚楼真的是个“乖仔”,以至于他的记忆力只放在背书上,没准儿真的记不住游雾。
直到学校搞了个篝火晚会,文艺委员出了个新玩法的“心有灵犀”,男女打乱,分成AB两队,A队选择空白面具在面具上画出自己喜欢的图案戴在脸上,再让B队的人来根据面具猜人。
猜中的,A队的人就要告诉那个人一个秘密。
猜错了,B队的人告诉A队人一个秘密。
A队的女生居多,画的大多是小清新的图样,沈清颂那时画的是自己的简笔画像,大家都唏嘘道:“班长大人肯定一眼看出是你。”
喧嚣打闹中,只有游雾拿着彩笔久久画不出一条线来,她画画实在不好,铃声响起时,她才戴上面具。
游戏地点是在操场,四周只有篝火和路灯给这片区域供给光亮。
文娱委员拉起横布,挡住了A队的人,只留出面具来。
B队的人气势汹汹:“今儿我就要挖出你们的陈年老秘来!”
“靠?猜错了?”
“傻逼,该我问你了!”
燃动的篝火是枯燥的学习生活里鲜少出现的彩色。
夏日的夜空闪烁着一颗颗的明星,闪动的频率和操场上的学生心跳共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