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该炸个干净了(1 / 2)

银官终于如愿看见师弟亮亮的眼睛。

好罢,如愿就好。银官心中评价。

急雨骤停,转眼间那笼罩在雍州的阴云被收走。

路上的人群开始纷纷冒了出来。

“还好还好,得亏雨停了,没有错过烛火庆典。”

“城主府那边好生敷衍,好歹是雍州城最热闹的庆典。”

“这不是...因为城主府最近被一只妖怪缠上了。”

宋鹤林在得到银官的几句话之后,像是又重新充满了电,在银官周围打转,像只追逐花香的蜜蜂似的。中间还夹杂着他和蜜蜂嗡鸣一样的絮语。

“师姐,不怪我之前偷溜出来。这烛火庆典好热闹。”

在苦修的岁月中留有这样的记忆,宋鹤林庆幸那时自己变成一只跳蚤也要跟着师姐偷溜出来的选择。

烛火被装进各式各样的灯具中,不同于寻常庆典将烛火放进灯笼中,雍州庆典中的一切烛火会保留火焰原本的模样。盛放在浮雕刻饰的烛台中,就这样汇聚成一条长长的尘世灯海。

未干的青石板上还沉积着骤雨过后的水洼,人流涌动着将积水踏碎,溅散开的水花中恍惚碎着烛火星点的流光。

宋鹤林和银官几乎是被人群推搡着向前走。

雍州百姓几乎人人都举着一盏精美的烛台,好几次都险些燎到了宋鹤林的衣角。

宋鹤林委屈巴巴地朝着银官抱怨了一声,“师姐...好多的火。雍州的人难道不知道么?晚上玩火是会尿床的。”

银官回头,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个无厘头的话语,还要特意凑过来在她耳边来告诉她。

“师弟,你记不记得....”

人声嘈杂,小贩的叫卖声和周围人群互相攀比谁的烛台很好看的玩笑声,一齐涌入宋鹤林耳朵。

“师姐,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银官的声音再次响起,稍微扩大之后她的话语便自然而然地拉长。

“我说——为什么晚上玩火会尿床?”

宋鹤林听见银官发问,笑嘻嘻地凑上前和银官接上之前的话头。顺理成章的靠近,宋鹤林笑得十分没心没肺。

星星点点的烛火也顺势进入了他亮亮的眼睛中,于是增色之后银官竟觉得他的眼睛似乎就是烛火庆典中常见的烛火,而那张张扬漂亮的脸庞就是盛装亮眼烛火的精致烛台。

“我也不知道哪里传出来的这句话,反正小时候我爹就常常拿这句话吓唬我喽。”

一边说着,宋鹤林的小指已经十分熟练地勾上了银官腰间一段绸带,牵衣角的动作从他回来之后便越发熟稔,银官也由着他去了。

“听起来像是大人吓唬小孩子的威胁。”银官听完之后如此总结道。只是罕见地嘴角没有笑意,只是平淡地评价。

宋鹤林还想和银官说些什么,但人群这个时候骤然发力,将宋鹤林和银官一同冲向了一块告示栏之前。

银官比宋鹤林反应得要快一点,拉住宋鹤林臂弯想借力带他一起站稳。只可惜他好像被人推出时的力道大了些,惯性刹不住,便直接扑倒了面前这块仅仅张贴了一张悬赏的告示栏。

银官拉他不住,连带着自己也刹不住车,被连带着往前倒去,最后单脚屈膝滚在宋鹤林身前,手撑在地面上终于止住了自己往前摔去的趋势。

悬赏榜上,挂着碎玉儡的画像,不堪其扰接近束手无策的城主府为它写下悬赏万两的定价。

宋鹤林从推倒横摆的告示栏上起身,看了看狼藉一身,还是忍不住抱怨。

“天杀的做什么老是推我摔倒,我来这里都摔了多少回了。”宋鹤林起身,那纸悬赏残留的背胶就这样粘住了宋鹤林的衣袖。

“好久不见有人来揭榜了,诶诶,城主府怎么来人了?”

宋鹤林脸得老长,一边扶着被磕着的腰拉着银官就要离开,“师姐快走,可不能给这群人当免费劳动力。怎么就真的这么赶巧?”

只是那些人却没有朝宋鹤林这个揭榜之人的方向走来,而是团团将雍州城门围住。

上首一人翘着腿就这般坐在城墙上,甚至在万千兵刃对准的时候开始把玩起了自己的神木签。

银官心中冷笑,所以最终还是等来了么?

宋鹤林没有拉动银官,狐疑回头看向她时,正见她和城墙上闲坐之人动作出奇地呼应。

那人的神木签在她的指尖穿梭,银官的神木签则在她指腹底下游走。

宋鹤林意识到,这就是师姐出卦时一起一落的动作——一个出卦时的随意信手,一个是收卦时的轻飘落下。

这是...之前听闻的碎玉儡,不会错的,听闻这只碎玉儡就以其堪称诡谲的卦术出名,出卦时常常伴随着来自这只妖的一个问题,若是回答得不称它的心意,原本温和的卦象也会随之骤然变色——绞杀。

宋鹤林顺着银官的视线也看向碎玉儡。

是...异瞳?

一只眼睛是如同银官师姐一般的糖稀一般的颜色,像是掺水稀释又搅和调制过的秋天。另一只眼睛却结成凝块,像是红色烛泪落下,伴生的蜡油和上了一层不知名的妖色溶解其中。

碎玉儡的注意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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