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好带你回荣国府,便只能安置在此处。”
晴雯应了一声,虽娇嗔着,却声如蚊蝇、越来越低,道:“大爷恁地小瞧了人,我又不是傻的,没人护着,自然不会与人计较。”顿了顿,察知陈斯远的鼻息喷吐在自个儿脸颊上,晴雯便道:“我知大爷一直挂念着我,我,我又不是那不懂事的顽童,心下有主意呢。”
“嗯,有主意就好,就怕你一时气血上涌,干脆来个不管不顾。”
晴雯知晓陈斯远说的是什么,晴雯道:“那二姨娘,往后我躲着她就是了。”
主仆两个拥在一处,待那浴桶中水温泛凉,这才齐齐出了浴桶,寻了衣裳更换。晴雯红着脸儿瞧着浴桶,嗫嚅着不知所措。
水渍漫了一地,便连那桌腿都打湿了去。这若是叫了婆子来,只怕便叫人耻笑。
陈斯远便道:“明早拾掇了就是。”说着打了个哈欠,道:“夜了,咱们也睡吧。”
“嗯。”晴雯闷声应下,心下怦然。
与素日里不同,这回可是夜里睡在一处……晴雯便想起了赖大家所送册子里的羞人之处。
陈斯远掀了锦被进了床榻里头,晴雯磨蹭了好一会子才踢落鞋子上得床来,轻轻躺下,旋即便被陈斯远搂在怀里。
那晴雯便挪动小脑袋,枕在陈斯远臂弯处,心下满是熨帖,好似方才的怨怼俱都不翼而飞了一般。
待过得半晌,晴雯便觉身下异样,还思量着大爷藏了什么物什顶着自个儿,忽而恍然,霎时间面色泛红。
也是此时,那环过来的双手探进肚兜,渐渐不规矩起来。
又是半晌,晴雯耐受不住,鼻息粗重着翻转过来,眼中满是迷离之色,口中兀自低低唤着‘大爷’,又仰了小脸儿来求索。
二人痴缠一番,晴雯显是情动,陈斯远却忽而止住。那晴雯迷离着眼睛,纳罕着看将过来。陈斯远苦恼道:“你还小呢,可不好伤了身子骨。”
晴雯眨眨眼,便贴在陈斯远胸口,只觉大爷果然是疼惜自个儿了。换了旁的主子,又哪里会管丫鬟如何?只管痛快了自个儿,说不得过二年厌嫌了,便将人撵出府去。
比照起来,自家大爷比那宝二爷还要强上几分呢。
晴雯心下动容,思忖着自家大爷这般怜惜自个儿,那自个儿总要报还一二。又想起册中情形,她便大着胆子往身下探出手来。
“嗯?”陈斯远纳罕一声。
晴雯便羞怯着道:“大爷……也,也不好憋闷着。不,不若我,换个法儿伺候了?”
“嗯……”
夜凉如水,四下静谧,唯有那熏笼里炭火如炽,将卧房里染得红彤彤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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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清早,晴雯睁眼便见陈斯远也睁开眼来瞧向自个儿。她只招呼一声,便想起昨夜情形,不禁又羞赧起来。
她到底未经人事儿,只伺候了一半,便被陈斯远次牙咧嘴说是在拔萝卜。其后又被自家大爷伺候了一回……
那会子晴雯昏死过去也似,好半晌方才回过气儿来,只觉心儿好似要跳出来一般。
其后得了大爷教导,这才伺候了一场。这经此一遭,主仆两个自是愈发亲近。只羞怯了须臾,晴雯便掀了被子坐起身来,道:“今儿个要设宴,须得早些起来,不然二姨娘定打发了夏竹来问话儿。”
话音落下,果然便听得外间叩门,旋即便有夏竹道:“老爷可起了?二姨娘问老爷过会子在哪儿用早饭。”
晴雯抿嘴看向陈斯远,意为:果然说中了。
陈斯远轻咳一声儿道:“早饭便在正房里用,你去回话,过会子叫二姐儿、三姐儿一道儿来。”
夏竹应下,扭身而去。
晴雯舒展腰肢略略活动了,便催着道:“大爷快起吧。此处预备了中衣,这外头的衣裳多在荣国府,说不得大爷过会子要回去换一身儿呢。”
待陈斯远懒洋洋起身,晴雯便膝行过来,仔细为陈斯远穿戴起来,口中兀自道:“如今大爷也不缺银钱,依着我,不若多做几件衣裳放在此处备着。免得一时要更换,还要往荣国府跑。”
“嗯,回头儿打发人采买些布匹锦缎就是了。”
晴雯便笑着道:“大爷瞧着身量又长高了些,得空我给大爷量身。”
“嗯。”
晴雯双臂挪动,便有春光乍泄,惹得陈斯远又是好一番眼热。
晴雯见其眼神不对,虽面上娇嗔,心下却极为得意。
好半晌穿戴齐整,又洗漱过,晴雯便唤了婆子摆开桌案。过得半晌,春熙、夏竹两个扶了尤二姐、尤三姐过来,跟着又有婆子不迭上了早饭。
众人齐齐落座,那尤二姐瞥见晴雯就坐在陈斯远身旁,面上噙着笑不住为陈斯远布菜,那一副初承恩泽的小儿女情状,又哪里瞒得过尤二姐去?
她心下不免又忌惮了几分,只是因着陈斯远也在,这才暂且按捺心中。尤二姐心下想的分明,论情谊,自个儿比不得三姐儿与那香菱,论能为,又比不得红玉。
她所能凭依的,不过是姿容,以及素日里曲意逢迎,床笫之间豁得出去。这晴雯与那柳五儿都是后来的,尤其是晴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