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个女主(2 / 5)

向赵瞿。他指腹还攥着一块残破的瓷片,不知是摔碎瓷杯时太过用力,还是抛出瓷片时太过仓促而割伤了手掌,鲜血滴滴答答沿着指尖落在青石板上,泅出一片暗红的斑驳。

原来竟是他出了手。

他不是不愿帮她吗?为何又突然改变了主意?见谢昭昭盯着自己失神,赵瞿随手丢了瓷片,不甚在意地擦了擦手上的血。他方才想了想,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他,他并不算讨厌她。若是她今日死在了这里,之后再换了旁的“解药"接近他,那他还要反复试探,重新适应赵瞿不喜欢麻烦。

倘若一定要有一个人作为解药,那不如是谢昭昭。等祭祖仪式结束后,赵睨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近了她,他心中慌乱,忍不住询问:“阿昭,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谢昭昭不难听出他嗓音中的心虚。

就在刚刚她性命攸关的紧要关头,赵睨却因文武百官的几句说辞动摇了心智。

他向来没有主意,便是个耳根子软的墙头草,听他们说什么祖宗显灵,什么天意难违,什么关乎社稷安危,顿时六神无主,手足无措。但此刻冷静下来,赵睨便可以发现,那些喊着口号要废除太子妃的官员,大部分都是以右丞相橙奉为首的土人官员。反倒是北人官员默不作声,似乎是在审时度势。便是傻子也能猜到今日一切与橙家和太后有关,再一想方才自己的摇摆不定,赵明自然忐忑。

谢昭昭并未责怪他。

若是还抱有希望才会失望,早在半年前她恢复记忆,得知自己是穿书虐文女主后,她便已经对赵睨死了心。

她轻声回应:“我没事。”

谢昭昭越是如此,赵明便越是愧疚,往昔种种闪过脑海,他几乎不敢抬头看她,低声道:“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说法,不叫你白白受了委屈。”说罢,他便拄着拐杖离开了墓祠,明明腿脚不便,却步伐匆匆,背影饱含怒气。

谢昭昭大概猜到了赵睨要去找橙右相算账,但此事必定不会有什么结果,橙家是赵晓的倚靠,若不是赵睨擅作主张背弃了橙梓,迎娶她为太子妃,便不会有如今诸多麻烦。

于橙家而言,赵睨不占理,橙右相不反过来与他算一笔账已是看在太后的颜面上。

祭祖结束,谢昭昭便回了别苑寝殿休憩。

她本想跟赵瞿道谢,但赵瞿不知去了哪里,她找不到人只能作罢。这几日谢昭昭身体亏损得厉害,先是来了癸水,在曲水亭染上湿寒,接连着几日被赵明派来的人割肉放血,如今又遭了惊吓,一回到寝殿便病倒了。傍晚她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沁出,像是条在沸水中翻着肚皮的鱼。谢昭昭迷迷糊糊昏了过去,后半夜突然惊醒,醒来时脖颈和后背大汗淋漓,黏腻的触感让她呼吸沉重。

她挣扎着爬起身,朝着四周看去。

赵睨还没有回来。

谢昭昭不知道他是去了橙右相那里还未回来,还是又跟橙梓培养感情去了。她此时心脏跳得极快,仿佛胸口困了只野兽,疯狂且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肺脏脏器,绞得她胃里微微痉挛。

她伸手在枕下摸索了一阵,取出匕首,勉强稳住身体,穿上鞋袜,披上披风,摇摇晃晃地往寝殿外走去。

谢昭昭要找到赵嗅。

即便知道此时不是割肉放血的好时机,若是太主动恐怕会引起赵明生疑,她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再这样高烧下去,她恐怕要死在这里。

谢昭昭摸着墙面出了院子,夜里的冷风一吹,她混沌的意识清醒了几分,沿着长廊向前走去。

这建在山麓中的别苑很大,文武百官所居的地方与她的寝殿相隔甚远,如今已是深夜,路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她走了没多久便有些失去方向。如此走着走着便拐进了不知何处的巷角。

这附近的宫殿与其他人居住的地方有些不同,墙头和风火檐立得更高,仿佛屏障般将此地与外界隔绝开。

高大的木棉花树在宫墙内肆意生长,秋冬时节树上繁茂的绿叶已是泛黄,不时随风飘落下几片枯黄树叶,倒看着有些凄凉冷寂之意。谢昭昭出门时没有掌灯,借着月光在此地打转了两圈,像是走近了迷宫,险些晕头转向迷了路。

她好不容易找到出去的路,正往前走着,倏而听到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似乎是个女人在喃呢什么,嗓音幽幽,缠绵着不易察觉的啜泣,在死寂漆黑的夜晚尤为骇人。

谢昭昭手臂汗毛直竖,下意识攥紧了手中匕首。她不是唯物主义,虽然信鬼神之说,却并不怕鬼。于她而言,这世上最可怕的从来都不是鬼,只怕是遇见什么故弄玄虚的人。她借着衣袖掩住匕首,沿着宫墙缓步向前走着。直至那女人的低喃和哭泣声越来越近,谢昭昭忽而停住脚步,站定在一道锁住的院门前。

别苑空闲着很多居所,除每年祭祖时节,大部分时候没人来此地,是以别苑里有不少居所都上了锁。

上锁的院门不稀奇,稀奇的是这锁上的院门另一侧有人。谢昭昭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性子,她如今自身难保,哪有心思管别人的死活。

她转身要走,却听见院子里的女人扑向院门,撞得木门和铁锁哗啦作响。女人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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