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监?”谢昭昭摇头。
她一直很好奇这件事,赵瞿向来是个没耐心的脾性,却不知为何偏偏选了个说话不利索的重喜贴身侍候。
“那时陛下犯了头疾,夜里辗转难寐,便一路游荡至掖庭。他站在井边看到了井底的月亮,想要伸手捞月,却被重喜公公误以为要投井自尽,横冲直撞地跳了出来,硬是将陛下从井边拖了下来。”“陛下便是这样的人,若你待他有一分真心,他就会回以十倍。“任羡之看向谢昭昭,眉眼带上了笑,“陛下常跟微臣提起娘娘,想必娘娘待陛下是极好的。”
谢昭昭沉默起来。
赵瞿与赵睨不同,每次增长好感度系统都不会及时播报,往往是她后知后觉查看系统面板时,才发现赵瞿的好感度又涨了。她总觉得那好感度涨的莫名其妙。
如今让任羡之这么一说,谢昭昭好似明白了先前赵瞿的好感度都涨在了哪里。
许是别苑曲水亭中的那一碗姜丝枣汤和她口中哼唱的北谣;许是她陪着他一起淋雨又一同沐浴;许是她装作梦游时对他放肆的拥抱;又或许是她将他带·家同吃同睡的平凡一夜。
原来赵瞿的好感不是无缘无故。
原来他跟她一样,极度渴望着被爱。
就如重喜在曲水亭里所言的那般,赵瞿是个很好的人。谢昭昭感觉心脏有些酸酸胀胀的疼,她看着昏迷不醒的赵瞿,像是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
举目无亲,孑然一身。
可他又跟她不全然一样,他曾经得到过父母家人的爱,却不知是从未得到过爱和羁绊让人痛苦,还是得到了又失去更叫人痛彻心扉。任羡之喂完汤药,收拾起药箱:“微臣家中还有些急事,便劳烦娘娘给陛下擦身药浴。”
谢昭昭答应下来:“哦好。”
随即又慢了半拍反应过来:“什么?擦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