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是它做不出的?只是系统会不会搞错了转移的对象?
难道不该将她的痛觉转移到赵睨身上吗?
天将将泛明时,赵明起了床。
太子不需要上早朝,但他辰时有早课,每日一到清晨这个时辰便会准时醒来。
赵睨望着身侧睡颜恬静的谢昭昭,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柔情,不由放轻了起身的动作,生怕扰了佳人清梦。
按理说太子起榻该由太子妃亲自侍候更衣,赵睨却不想吵醒她,静静盯着她看了一会,轻手轻脚穿好了衣裳,径直离开了寝殿。等他一走,谢昭昭便睁开了眼,过了片刻总算有了些困意。她睡到晌午才醒,正犯迷糊,雾面抱着一摞账本走了过来:“娘娘,方才太子詹事来过一趟,他送来了去年至今的开支账本,还预备了下半年的支拨预算草案,道是请娘娘批阅后尽快回覆。”
“太子詹事还说去年账目里有些款项涉及重要拨款,需要娘娘亲自过目把关,若有不明之处,可以随时遣人去召他。”哑光忍不住兴奋:“娘娘嫁入东宫月余,太子詹事在此时将账本送来,该是太子殿下授意。殿下这是希望娘娘掌管中馈呢!”无论何时,权利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靠谱,那太子妃的名头再好听,若没有实际的管事权便是空有其表。
换而言之,赵睨让谢昭昭掌管中馈,就如同在众人面前变相认可了她太子妃的身份。
相比起哑光的雀跃,雾面却有些担心心谢昭昭:“娘娘,您初掌中馈,如此繁重的账目核查,怕是会累着身子。”
谢昭昭随手翻了翻账本,只看了两眼便出了正殿找橙梓去了。此时正是橙梓传午膳的时间,谢昭昭也不客气,让人添了副碗筷便坐下吃了起来。
橙梓听说了太子詹事来送账本的事情,不由打趣道:“你这大忙人,不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还有空来找我吃饭?”谢昭昭笑了声:“这表现机会让你要不要?”赵明让人送账本过来显然是为了向谢昭昭示好,但她对东宫内的账务状况一点不感兴趣,自然不会对此上心。
如今距离冬狩还有好几日,她这两天闲着也是闲着,既然不能通过获得好感度的方式获得线索,不如索性直接找吕献碰一碰面。左右吕献就住在东宫内的崇文馆里,据说他几年前搬到此处,每日除了辰时到崇文殿授课,其他时间都在崇文馆里翻阅文史,是个不折不扣的文痴。刚好赵睨送了一堆账本来,谢昭昭可以借着此事去崇文馆翻找算术书,如此便可以名正言顺见到吕献。
这般想着,谢昭昭话题一转,倏而凑近了橙梓身边:“你说太子太傅为何是个北人?太后不是一向不喜欢北人吗?何况那还是北人之首的吕丞相之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太后虽然厌恶北人,那吕献却是个特例。他的琴技在越国出类拔萃,乃是数一数二的名手,比那杨守成的琴艺还要精妙三分,而太后平生最爱音律,初闻吕献奏琴便无法自拔,深陷其中。”橙梓口中的杨守成,便是那个惨遭灭族的倒霉驸马爷。曾经的杨家乃北人之首,手握重兵,风光无限。早早被定为杨家下一任家主的杨守成更是少年成名,战无不胜,其威名令周边诸国为之胆寒。而杨守成不但善战,更擅琴乐,莫说是岭南之内,便是放眼整个中原国土也没有几人能超越他的琴技。这般少年英雄本该是前途无量,也不知怎么就好端端冠上了走私兵器、私藏甲胄之罪,牵连整个杨家被诛灭三族。
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橙家,那杨家垮台后,掌控三十万军马的兵符便落在了橙家手中。
有不少传闻道,长公主当年嫁给杨守成便是有所图谋,杨家满门灭族定是与她逃不脱关系。
但此事已然过去了二十五个春秋,真相究竟如何早已无关紧要,没人愿意冒着风险去重翻这笔陈年旧账,杨家的兴衰荣辱便如此逐渐湮没在历史的尘埃里谢昭昭对过往的事情不感兴趣,只是听到吕献擅琴艺,不由挑了挑眉。刘耀祖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连唱国歌都会跑调,更别提擅长什么乐器了。但他这个人倔强,越是不擅长的事情越是执着,他大学时候曾加入民乐社,硬是在社团里死磕了大半年的乐器,也勉强只是达到凑合能听的地步。总不能到了古代,他就摇身一变成琴技超群的香饽饽了?用过午膳后,谢昭昭心里已是有了试探吕献的主意。她不知道刘耀祖是什么时候穿到了这个世界,或许跟她一样是胎穿,又或许是半路穿书。假设刘耀祖是带着前世记忆穿书,不管他性格再改变,外貌再变化,总有一些细微的习惯和本能反应会暴露他的来历。譬如他上辈子最恐惧的东西一一南方蟑螂。刘耀祖是北方人,大学却考到了南方去上学,那几年他最常跟她抱怨的就是南方长着翅膀会飞的大蟑螂。
他怕极了这东西,每次在宿舍里看到蟑螂,都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喊救命。
因此被同学笑话没见过世面,又说他娘娘腔连蟑螂都怕。岭南常年潮湿高温,越国最不缺的便是半个拳头大的蟑螂。谢昭昭没嫁入东宫前,每天平均能在灶台上、米缸旁、床铺缝隙中碾死五六只蟑螂。
而富贵人家的府邸里,蟑螂虽也有踪迹,却并未造成多大的困扰。他们常用艾草或雄黄驱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