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的何止是那太子妃之位,她还抢走了他在橙梓心中原本的位置。橙淮垂眸将身前伤势重新处理好,不再理会橙梓的哭喊,命护卫将橙梓押到一旁,重新握住了那柄染血的短剑。
他目光灼灼望着谢昭昭,见她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不由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你想让我说什么?"谢昭昭垂首,嗓音听不出丝毫的起伏,“难道你希望我怜悯你?还是希望我理解你对薛蔓隐忍的爱有多么了不起?”这样烂俗的救赎故事与她有什么关系?
他的苦难又不是她造成的,但她的苦难却是因他而起。橙淮被她噎得说不出话,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见她面上毫无惧色,冷笑着将短剑抵在了她的脸颊上:“你倒是伶牙俐齿,难怪能将我妹妹迷成这般六亲不认的模样。”
他说着,手指扼在她的下颌上,短剑在她唇畔比划了两下,正要对她动手,屋外却传来一声短促的鸣镝。
那是大鱼上钩的信号。
橙淮动作一顿,弯了弯眉眼:“谢昭昭,你好大的魅力,竞能引得赵瞿亲自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