馍。”随青青：“？”
雪女将镜子一抛，镜子落地立刻变大。
不知是何物，大家难免心生忌惮，不由得往旁退，不愿与其正面对上。但镜面忽射一道白光，将所有人覆盖，皆无处躲避。白光刺眼，随青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霎时耳边没了任何动静。她不由得收紧手心，心中多了几分忐忑。
过了片刻，感觉光芒已散，随青青试探地眯开了眼睛。眼前没有变化，硕大的镜子里，她好端端站着。“真漂亮。”
随青青心想着，顺手理了理自己的碎发，顺嘴夸了自己一句。稀奇，居然没人反驳她。
随青青扭头看去，倏忽被吓得连退三步。
最嘴贱的朱禾正闭着眼睛，印堂发黑，身后笼罩着一团身形极像他自己的黑色雾气，将他后背包裹，将他手腕缠绕，也像将他操控。包括绫罗嫣在内，国师府的人统统如此。
这就是被照出来的心魔吗？
随青青惊得睁圆了眼睛，一阵恐慌，又唏嘘。“还真一个个都心里有鬼。”
没人搭理她。
随青青诧异回头。
“？〃
闭着眼的师兄气质大变，无端生出骇人的气势，身后的黑雾像被压制的疯狂。
与之相反，闭着眼的随远远瑟缩身体，禁锢他的黑雾像无限的胆怯。师姐的迷茫、师妹的静默和姚幺的抽泣。
无一清醒。
随青青：“？”
难道有心魔才是能修行的基础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