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滞地杵在原地,失神良久。
这一次,她还能找到他吗?
对了,幸好她方才给了他符纸,凭着它们或许能多撑一会…李今棠心心里稍有安慰,转身去捡地上把柄短匕时,余光却瞟到了那一叠随风颤抖的东西。李今棠心脏顿时落到了谷底,方才那阵无力感更为强烈,她膝盖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厚厚一沓符纸,一张没少,每一张符纸的一角处都沾上了血渍一-等她要用的时候,已无需再取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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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交代,我们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女子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像是为了吓唬她,秋雁暗暗运了些灵力,徒手劈在桌案上,硬生生劈下一小块桌角。“你到底说不说?”
“师妹,你冷静些,"曲凌飞欲哭无泪地把她拉到身后,又看向那女子,道:“这位…姑娘,我们的朋友眼下下落不明,约莫便同这珠子有关,若你能告诉我……
话音未落,那女子忽地冷笑起来:“那是他们该死,敢觊觎它的人,就不该有好下场!”
“谁觊觎它了?“秋雁顿觉离谱,当下便将珠子拿在手中捏了捏,还嘴道:“就这东西有什么好稀罕的?这不满大街都是么?也只有你们会供着一个破石头当宝!”
那女子脸色倏然一变,挣扎着似是想抢回那珠子,却又被绑着动弹不得。“师妹,不可无礼,"曲凌飞从她手中拿过那枚珠子,重新放回桌案上。他嘴边扯出彬彬有礼的一笑,耐心续道:“姑娘怕是误会了,我们此前并不知道雕像和……和它的存在,这一切都只是误打误撞,更何况,院门是我一人毁的,还盼您说出我朋友的下落,届时要打要骂,我曲凌飞绝无怨言。”大概是瞧见那珠子没事,女子脸色稍有缓和,她停止了挣扎,冷哼一声道:“叫我司云就好,我看你们也不像歹人,想活命趁其他城民发现前赶紧离开这里,至于你们的朋友一一"她顿了顿,在曲凌飞期冀的目光下缓缓道:“你如果执意要见他们,现在折回方才那座林中,兴许还能找到个全尸。”曲凌飞血液一凉,笑容都凝固在嘴角。
“你知道我们方才去了哪里?“秋雁敏锐地捕捉到另一层意思,忽然上前一步按住她肩膀,手指恰好放在穴道的位置,每嵌进去一分,司云便觉疼痛更深一分,“你们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吧?先前还有多少无辜过路人枉死在你们手中?”“师……”曲凌飞唯恐她激怒了眼前这人,只怕司云会更加不愿说出他们的下落,正欲出手制止,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南宫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插手。
“你们这么做,都是为了那什么城主吧?"秋雁眨了眨眼,在司云疼痛难耐却又咬死不开口的眼神下笑了一声,“你呢对那位城主忠心不二,是愿意为他抛头颅的了,那如果我不打算杀你,而是让你看着,我们是怎样一个个找出破石头,再把它给毁了的,这样如何?”
不料那司云只闷哼两声,随即不屑地笑了,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们想得倒美,是当我无数城民都是残废的吗?”“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大声说话了?"秋雁松开了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跃开两步斜倚在墙边,还顺走了搁置在桌上的珠子。烙得通红的铁铲被举起,零碎的火花从中掉落,秋雁一手举起铁铲,回头冲着她俏皮一笑:“猜猜我要砸几次才能把它烫坏?”“你砸罢,这东西多得是,谅你七……
秋雁不等她说完,铁铲从手中狠狠落下,啪嗒一声砸在珠子上,那圆滚滚的东西立刻凹下去一块。
那司云未料她竞会真的动手,神情大变,挣扎着从椅子上跳起,却因双脚被缚着,一下便栽倒在了地上。
南宫修离得近,顺手揪住她后颈粗暴地将人扔回椅上,旋即抽出剑刃悬在她颈前,“人在哪?”
这两人都是不好对付的种,司云冷笑一声,将目光投向曲凌飞,却不料这大善人一个箭步踱到秋雁身旁,抽出那把铁铲,又拉过她的手仔细看,“师妹,没烫着你吧?″
司云……”
“师妹,出门在外不可损人财物,"曲凌飞将她拉远了些,道:“毕竟不可坏了仙族和师父的颜面。”
“你们是仙界中人?"司云皱了皱眉,脸上划过一丝诧异:“你们是……玄德仙师的门下么?”
“凭你也配知道我师父的名讳么?"秋雁从曲凌飞手臂间挣出来,没好气地瞪着她,“我师父是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岂是你们这等背后使偷袭手段的人有资格打听的?”
“正人君子?“她忽地冷笑,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讥讽:“这四个字,和他可没半点干系。依我看,他该改名号为缺德。”“你凭什么说我师父?“秋雁心下大为恼火,若不是剑丢了,她定要在眼前这人身上扎几个窟窿,“你要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杀了你。”曲凌飞任她发泄完,这才拱了拱手,语气无不谦虚,却只字不提“仙界”二字,“今夜是我等冒犯,待找到了我们朋友,我定独自来向姑娘赔罪。”“南宫兄。”
曲凌飞按着他的剑柄摇了摇头,南宫修哼了一声,长剑斜下,割开了束缚在她身上的绳子。
“对了一一”秋雁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将桌上那颗珠子揣在手中,朝她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