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我(2 / 2)

,从床头闹到床尾。“悠着点儿!"他火上浇油,“当心胳膊甩掉了,我可不会给你装。”南般若抬手掀被褥,想要给他打包扔下去。一时用力过猛,头重脚轻,踉跄就往床外栽。蔺青阳脸色一变,急忙飞身来救。

被褥绊在身上来不及扔开,仓促间,他囫囵将她往怀里一裹,双双翻身滚下床榻。

帐幔缠了一圈又一圈,嗤嗤轻响着,从帐顶扯落下来。一只大手护住她的后脑勺,她被他紧紧扣在怀里,一路翻滚,周身卷满了被褥帘幔。

好一阵地转天旋!

恍惚回过神,两个人躺在卧房正中,缠成了一只双宫的茧。他垫在她身下,胸膛闷震,笑得喘不过气。“蔺青阳。"南般若语声幽幽,“我们俩,好像一只大春卷。”他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哈!”

她嘀咕道:“还笑,你就是个笋!”

“啊。"他挑眉觑她,“那你就是块豆腐。”他作势张嘴咬她脸蛋,她撑着他胸膛想往后躲,不料被褥裹得太紧,上半身稍微分开,被子里面反倒狠狠蹭在了一起。蔺青阳眸色瞬间就变了。

南般若没反应过来,双手摁着他劲瘦的薄肌,身躯后仰,一下一下把自己往外拔。

“嘶一一”他哑声警告,“你别乱动。”

南般若:“偏动。”

她又拔了两下。

被格到,终于察觉不对劲。

她身躯僵住,想要往后缩,却被缚得一动也不能动。“你,你快把被子弄走。”

心脏紧挨着他,怦怦胡乱跳动,她声线紧绷,脸颊和耳朵呼一下滚烫。他忽地垂头,勾起唇角,咬住她的耳朵尖。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

“南……”

他哑声在她耳畔笑:"啊,原来春卷里还有面耳朵。”牙齿衔着她,语声含混低沉。

南般若呼吸破碎:"“你……你、松口。”他低低笑了下,如她所愿,放过了她的耳朵尖。偏头,鼻尖抵开她鼻尖。

在她微微睁大双眼时,他干脆利落地吻住了她的唇。“国……”

她周身紧缚,无路可逃。

每日亲吻她额头的薄唇,轻车熟路在她唇间辗转,不动声色撬开了她的唇。

她的心脏激烈颤抖,陌生又熟悉的悸动一阵阵袭来。她感觉空气不够,下意识张嘴呼吸,便听到近在咫尺的蔺青阳发出低笑。她心知不妙,再想闭嘴,已然太迟。

他趁虚而入,顺势挑开她牙关。

刹那间,唇舌与气息密密纠缠,脑袋里轰然炸响,酥麻颤栗的火花与闪电攀过后脑,沿脊背掠下,遍袭周身。

她指尖发麻,喘不上气。

她的唇畔溢出可怜的鸣咽,他听见了,轻笑一声,反倒吻得愈发深重。席卷、勾缠。

挑人情丝,深浅缱绻。

他动作勉强还算温柔,气息却极其强势,肆无忌惮,横征暴敛。她双肩收缩,心尖悸颤,双手一寸寸从他胸膛划落。若不是被裹成了春卷,她觉得自己已经化成一汪春水,顺着哪里流走了。眼见她实在喘不上气,蔺青阳终于放开了她。薄唇轻轻蹭过她唇角,他轻啄她鼻尖、脸颊,温存地安抚她。她眼睫微颤,胆战心惊地睁开双眼。

只见他眸色深黑,情动,隐忍。

“好了别怕。“他声线微哑,“今日不会再欺负你了。”他反手一扯,“春卷”应声而裂。

他把她抱回床榻。

她谨慎地问:“那以后,你是不是要天天亲我了?”蔺青阳怔了一瞬,失笑。

“本来不是,现在是了。”

南般若被吻醒。

她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双手被他摁在枕边,借着几寸透进帐中的青光,见他肤色霜白,眸底深黑。

她挣了挣。

在他吮吻间隙,她断续发出气声:“你不是说,今日,不再,欺负我?”蔺青阳笑:“子时已过,这是明日。”

南般若:“…不要脸。”

他松开她手腕,大手扣住她后脑勺,冰凉的舌尖抵住她牙关,嗓音低哑含混:“你不是也喜欢?张嘴。”

“……坏蛋!”

唇舌纠缠。

鸟儿的叫声一日比一日响亮。

南般若越来越习惯蔺青阳的亲吻,他低头蹭一蹭她鼻尖,就能哄她微微分开唇瓣。

两个人只要靠近,眼神便像磁一样彼此吸引,致命勾缠。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的隐忍和压抑。

她也能感受到风雨欲来。

亲吻间歇,他捏住她的下巴,深深望进她眼底:“时间怎会过得这样快呢?般若你说,时间怎会过得这样快?”

和她在一起,怎样也不够。

南般若瞬间就明白了:“要去杀那只蠹虫了吗?”他沉默片刻,颔首:“是啊,不然就要来不及了。”她点点头,弯起眉眼:“我喜欢拯救世间的大英雄!”“明日出发。“他的唇角浮起一抹缥缈的笑容,神情坚定却哀伤,令人动容,“今晚可以留我么。”

南般若心脏微颤。

片刻,她轻声开口:“若你明日,是为苍生除恶,那就可以。”“我是。”

他倾身覆下,拥她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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