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尹采绿避无可避,可她心里的恐慌、焦躁,使她并不能安心承受这些,她轻轻哼着,想问他为何会来这里。他今日的力道带着几分不管不顾的莽,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正寻着空档扭头呼吸之际,他又掌住她的腰翻过她,并未从正面,是从侧后方。她侧躺着,他也侧躺着,他一只手抬起她的腿,两条腿错开,势如破竹,没问她,更没叫她反应,
只是那么来了,从而两只手又攀上她的肩,使之更好借力,他的唇就在她耳畔,她听得见他的气息,她无处可避,而他又扭过她的头,是她扭曲着上身,与他亲吻。
她险些要晕过去,她脑海中不禁有了主意,她想,她要与他生生世世这样下去,她不愿辜负他,她要他在她身上使尽全力,而她也永远愿意在他手下臣服,与他沉沦在这片刻欢愉,就让她做一辈子薛静蕴,又怎么了呢?她闭上眼,万分尽兴之时,他仍是不遗余力,她抓住他手臂狠狠咬了上去,极尽用力,他一声不吭,只管动作,她松了口,他手臂上已破了口子,他伸手抵住她头,稍缓了一下,又继续,他要叫她尽兴的。直到她短暂地失去了片亥清醒,大脑空白,反手搂着他脖子嘤嘤哭泣。他方才了了。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跟前求饶,不是撒娇似的,而是流着泪的。
他翻身躺下,将她搂在怀里,两人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已是累得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善静端着热水来,掀开帘子一看,惊得合不拢嘴:“太子殿下!”
赵清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给自己套上中衣,善静忙忙避开视线。“殿下,这,这也太胡闹了。”
纵是善静,也不得不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来。赵清一边穿衣,一边道:“孤昨晚翻墙进来的,现在翻墙出去,一切如常,不必声张。”
“是,殿下。"可不嘛,要声张了,太子一世英名往哪儿放。尹采绿还躺着,他朝她看过来,轻轻摸了摸她头,温柔道:“你再睡会儿,我先走了,待会儿再来看你。”
她轻轻点头,隐约可见脖颈处的,可见昨晚闹得厉害。“嗯。”
她拉住他手,他站起身,两只手缱绻拉扯了一会儿,终是松开。赵清穿戴整齐,走至外间,善静早已将静竹苑内的其余丫鬟全都打发出去了,现在有的都是太子妃自己人。
任嬷嬷道:“太子殿下来了,要不要先用了早膳再走?”赵清摇头:“不了,昨晚你们太子妃是几时歇下的。”善静答:“戌时三刻就歇下了,太子妃昨日身体不大舒服,静竹苑都歇得早,薛大夫人还特地来嘱咐过我们,不让太子妃乱走,安生待在院子里。”赵清脸色微变:“身体不大舒服?那是怎么回事?”竹萱想着今日反正要圆谎,何不先与太子说了,便抢着道:“善静姐姐也不知,是太子妃的老毛病了,每年深秋时节总要犯病的,昨日早晨起来身子便不大舒服,索性往年都在吃的药也用上了,不碍事的。”赵清神色严肃起来:“她有这样的毛病,为何不早说,孤这就去请罗太医来为她看看。”
竹萱忙拦住:“殿下,太子妃这是从小的病,都由一位姓段的郎中看着的,段郎中最是了解太子妃从小的身体状况,论起知根知底来,只怕新请一位太医来,开的药不定有段郎中的有用,索性太子妃已喝了几副药了,旧法见效,过不了几日便能大安。”
赵清仍有犹疑,太子妃身子不好,他自然第一反应是请最信得过的罗太医来,但竹萱是太子妃跟前自小陪伴的丫鬟,他倒不好擅作主张了。“孤看她昨晚精神头挺好,想是药已起了作用,你们专心伺候着,孤过两日便接她回去。”
为了圆谎,昨日崔婉清是命人送了两副药来,叫竹萱伺候着太子妃喝下,善静善和都看在眼里,没再怀疑太子妃是有了身孕,此时便也没开口对太子说些什么。
赵清便多留了一会儿,陪着太子妃用了一顿清淡早膳才离去。之后,静竹苑内自然是按着计划,尹采绿往床上一躺,竹萱往外称病,今日便什么客也不见了。
薛府上下一早开始筹备家宴,又得知太子也要来,这家宴办得更上了一个档次,二房、三房的都要来。
崔程彦是从清望大族崔家出来的,倒不太看得上落魄勋贵薛府,这番前来拜访,一是为了大姑崔婉清,二是为了表妹薛静蕴。至于旁的人,纵是坐在高堂上的侯爷,还是殷勤与他套近乎的薛明澜,他都不甚在意。
赵清是跟他一同来的,今日穿了身月白暗纹缎面直裾,纹样极细,不显山不露水,腰间松松系着块羊脂玉珩,玉色如凝雪,坠子是枚镂空雕的衔珠瑞兽。发冠用的是乌木镶琉璃珠的束发冠,清贵里透着股子舒朗的逸气,不浓不淡正合“赴宴而不赴仪"的分寸。
崔程彦稍落后他半步,穿了身靛青云锦裁的圆领袍,外罩一件紫貂的油亮亮的披风,泼泼洒洒地穿在身上,气质疏狂。崔婉清连忙迎上来,先是举家给太子行了礼,将两人引到座上。虽说想先与崔程彦寒暄几句,此等场面,却首先不能冷落了太子,便都与太子随意说了几句,崔婉清才转头去向崔程彦。“好长时间不见了,大侄子,出落得越发俊了。”崔程彦颔首道:“大姑姑,倒是看你眉眼间生了细纹,可是姑父给你气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