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或许对方最大的预算也是一万两,他先出了,他先得也说不定。
鼓点愈发急促,柳映秋在台下扬起极为灿烂的笑。只见赵公子突然站起身,玄色衣袍自带威慑,他眼底的光异常坚定:“万五千两。”
这话惊得余生留彻底沸腾起来,众人交头接耳,不住惊呼。就在这时,采绿的舞戛然而止,她往后下腰广袖铺展如一朵盛大的白莲,鬓边簪着的白玉兰绢花悄然坠落在地。
温昭宁也站起身,看的却不是采绿,而是赵公子,整个玉笙楼陷入寂静。赵清痴痴望着她,伸手抓了一缕空气中飘散的香味。柳氏一脸谄笑地上前恭贺他:“恭喜赵公子,今晚拔得头筹了。”赵清没搭理她,只是痴痴望着采绿,采绿起身,光着脚,像只蜻蜓一般,踮着脚一溜烟地从台上下去了,他很难再捕捉到她的身影。“采绿是我的了吗?"他喃喃道。
柳映秋道:“还不是呢,不过快了,公子再等等,若之后还有价高者,您还得加价呢。”
今晚采绿不待客,赵清往回走的路上,总有人恭贺他,说起无人能再出更高的价,不是出不出来,而是采绿在众人心里,倒也没有那个程度,这时候恭喜这位赵公子倒也不算早了。
他却觉得自己心里空了一大块,失魂落魄地回到宅子里,文文上前服侍他,又听闻今日之事,见他无精打采,便劝道:“太子殿下,您冷静冷静吧,那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银子倒是其次,您是一国太子,不可把心丢在这儿。”赵清冷笑一声:“连你也教导起我来了。”文文连忙跪地:“奴才不敢。”
赵清道:“孤没有把心丢在这儿,孤只是想放纵一阵子罢了,文文,你别管我了。”
文文磕了个头,道:“殿下难得这副样子,奴才看着心疼,但殿下此生难得有这样放纵的时候,奴才若是阻止,便是更心疼,殿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一连几日,没人再出价,赵清这日又道玉笙楼看她。尹采绿知道他的决心,便也时常将他哄着捧着,两人很是恩爱了一阵儿。这日他在她房里坐着,她弹琴给他听,一曲唱完,他拉她坐到腿上,手揽着她腰肢,掌心的温度透过薄纱漫上来,他的呼吸扫过她耳后,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捻出来:“今日怎的瞧你怪不高兴的,看看这张小脸儿,耷拉着做什么?″
采绿转身勾住他脖颈,烛光将两人影子投在屏风上,轮廓纠缠,她道:“你昨日没来……
赵清喉间溢出闷笑:“一日没来你就不高兴了?”他低头咬她耳朵尖,采绿不过是说些寻常该有的调笑之语,却被铺天盖地的吻压下来。
她一愣,还想说些什么,全被他急躁躁的吻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