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2 / 4)

,却笃定,“世界上真的没有鬼,不信你问你姐夫,他可是大学生。”

这个祁放还没跟严雪说过,闻言立马看过来一眼。但想想严大小姐说过回研究所,她还跟严大小姐单独相处过,或许是严大小姐透的口风,他也没深究,坐到了严继刚对面,“世界上的确没有鬼,很多大家以为是鬼的传说,要么是骗术,要么就是不懂科学自己吓自己。”他给严继刚举了个例子,“比如人们常说的鬼火,就是尸体腐烂的过程中,骨骼中的磷元素转化成的磷化氢接触到空气,与空气中的氧气发生氧化反应而引起的自燃。”

祁放神色冷淡,嗓音也淡淡的,说起这些的时候,天然就带有一种不科学退散的气质。

严继刚听得愣愣的,好半响,才拉过严雪的手写字。这回有字不会写,他用了拼音,严雪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你说鬼打墙啊?自己吓自己的。”

她摸摸小少年的腿,“人本来就右腿比左腿有劲,天黑了看不见,当然会打圈。不信你闭上眼睛去地上走几步,保证不是直线。”她说得煞有其事,旁边祁放还冷淡点了点头,严继刚迷茫了,难道真是他看错了?

见小少年露出这种表情,严雪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再接再厉问:“你看到的那个鬼,跟人一个形状吧?”

严继刚迟疑着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你姐夫这么高?"严雪好像很好奇。严继刚摇摇头,她又笑起来,“总不能像我这么矮吧?”严继刚再次摇头,这回还伸手往上比划了一截。严雪心里有了数,连眼睛都弯了起来,“原来鬼也有个子高矮啊,我还以为都是在天上飘呢。”

一听她说在天上飘,严继刚更迷茫了,好像他看到那个“鬼"的确没有飘起来。

严雪拍拍他的背,“估计是你看错了,要不就是谁跟你开玩笑,故意吓唬你玩呢。”

严继刚对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已经很怀疑了,喝了药又困,不多会儿终于被她拍睡了过去。

二老太太轻轻将人接过去放在枕头上,叹气,“还是得读书,像我这样睁眼瞎,继刚想说啥也不知道。”

“那是您生的年代不好,要放现在,不就能念书了?”“那也不好说。”

姑娘家想读书,那得看运气。严雪堂伯家那闺女也没比她大几岁,还不是天天在家里纺花,一天学没去上?

二老太太没多说,安置好孙子就催严雪和祁放,“你俩也去洗洗换身衣裳,这一路过来挺热的吧?”

“是挺热的,我感觉自己都要酸了。“严雪在自己身上闻了闻。两人正要出门,二老太太又叫住严雪,压低声音,“继祖前天认的亲,日子定在下个月。”

二老太太是明白人,严雪也是,多了不用说,她已经心知肚明。她只问了一句话:“还是之前那个吗?”

二老太太点头,“年前就说要结,开春看了几个地方盖房子,都没看中。”严雪就没再说什么,出去打了水找地方擦身。到底抱了个九、十岁的孩子大半天,端起水盆的时候,严雪胳膊软了下。没等她稳住,旁边男人已经伸手接了过去,神色清淡,“你打算怎么办?”这也是个明白人,显然清楚二老太太和严雪说那些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巧?这边严继祖想结婚,看了几个地方都没看中,那边严继刚就出事了。

而且他们也未免太急了点,严继刚这才搬出来,就迫不及待把婚定了把亲认了。

严雪笑容里难得带上了嘲讽,“我家这些破事是不是挺让人糟心?”“还好,"祁放放下水盆,又把要换的衣服递给她,“我家也没好到哪去。”严雪这才想起来这位还是个悲情角色来着,不仅英年早逝,跟家里的关系也一直都很紧张,直到生命将尽,才放下心心结。正想说点什么,外面严松山和严继祖从地里回来了。严雪眼一沉,再顾不上其他,匆匆梳洗完,换上衣服走了出去。院内严松山父子刚把割麦子的镰刀挂在墙上,正舀了水去门口涮脚上的泥,见到严雪,严松山倒能稳得住,还笑着问她:“小雪回来了?”又关切道:“你回来得正好,继刚这两天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半年没看到姐姐,想你想的。”

看这话说得多漂亮,他是那个关心晚辈的长辈,而严雪是那个丢下弟弟半年不管的姐姐。

而且叫他这么一说,严继刚生病也不是受到了惊吓,而是因为严雪狠心丢下弟弟半年不管,责任在严雪。

严雪笑笑并没有反驳,然后走上去,“啪”一个耳光扇在了严继祖脸上。严继祖长得并不算高大,但一米七也是有的,又是常年在地里劳动的庄稼汉,谁也没有想到严雪娇娇小小,竞然会对他动手。严松山脸当时就沉了,严继祖反应过来后更是大怒,跳起来就要来打她,“你他娘找死!”

然而有人比他的巴掌更快,抓住他的手臂便是一折。严继祖还没从那股疼痛中缓过来,另一边脸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第二下,还是严雪。

严雪手都被震麻了,也只是甩了甩,望着严继祖,“我为什么打你,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不等严继祖开口已出声打断,“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继刚怎么吓着的,被谁吓着的。”

见对方表情明显一滞,她冷笑,“当时院门已经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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