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岗,咋没见他这样?费劲吧啦把人挤兑走,回头啥也不是。”
估计是心里实在有气,这人紧接着又道:“说不定祁放要是没去金川,这事儿早解决了,人家可比他厉害。”
“都叫你少说两句,你还来劲儿了,小心让人听见,告到陈师傅那。”后面也不知道是真怕人听见没再说,还是声音压得更低了,反正来人是没听到。
但他也记住了一个名字一一金川林场的祁放。这让他出了厕所后并没有急着走,而是绕回去在厂里找了个人,“同志我问一下,这两天金川林场的也来催了吗?”“催了,哪个林场没来催过?厂里的电话都快被人打爆了。”对方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又问了句:“那他们派人来厂里催了吗?”
“这个好像没有。“对方想了下,“你这么一说,他们林场还真没派人来厂里催,只打了几通电话。”
来人就没再问,和他道谢后离开,一回去立马汇报给了场里。“你说他们没急着催,可能是有解决办法了?"场书记听了显然不太信,“他们能有啥解决办法?”
“打电话问个试试呗,万一真有呢?总比这么干等着强。”他们林场现在可是近乎停摆的状态,四台集材50坏了三台,只有一台还在勉励支撑,两台TY-12也不能用。
于是这个电话还是打到了金川林场,郎书记一开始接到的时候还有些意外,“你问我们林场的祁放?是有这么个人,怎么了?”“他是镇机修厂下来的吧?“对方还是先跟他确认了一遍。听他说是,那边才开门见山,“你实话跟我说,你们林场是不是有解决办法了,才没去镇机修厂催?”
有些事就怕对比,当你觉得自己很惨的时候,发现还有人比你更惨,就会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了。
郎书记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一听对方问,甚至还有心情先喝了口水,“也不算有解决办法,就是先把两台TY-12修出来用了。”对方一听修出来用,“你们林场那个祁放能修是不是?我可听说他比镇机修厂的大师傅还厉害。”
这就纯粹是在捧人了,毕竟他们有求于人,总得说点好听的,一会儿才好开囗。
这一点郎书记也清楚,并没有被捧两句就飘得找不着北,大包大揽,“到底能不能修我也不知道,还得问问他。你要是真着急,一会儿我叫他过来,你跟他说说是啥情况。”
那边自然应好,表示自己会把小修厂的人叫来,让小修厂的人跟祁放说。这边郎书记挂了电话,本想叫个人去小修厂找祁放,犹豫了下,还是自己亲自过去了。
他进去的时候徐文利和祁放都挤在一台集材50的操作室内,正弯腰查看着什么,祁放说一句,徐文利就点一下头,表情十分认真。这让他顿了顿,没急着出声,等两人告一段落直起身,才叫了一声徐文利。“郎书记来了?镇机修厂那边有动静了?"徐文利一见他就先问这个。这让郎书记有些无奈,“还没。"也没急着说要找祁放的事,“你们查出什么来了?”
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徐文利竞然舒展了眉头,“是新换那静液压系统的问题,我跟小祁正在说这事儿。”
这下郎书记正了神色,“已经确定了吗?能不能弄好?”“已经确定了。“徐文利点点头,“至于能不能弄好,我和小祁还在商量,刚有点眉目。”
这让郎书记又看了祁放一眼,“如果能弄好,哪怕能凑合上也行,我去跟镇里打申请,把小祁调来小修厂。”
徐文利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又说小修厂人已经满了不好办。”
“你又让他给场里修小喇叭,又让他给场部弄火墙,不就是为了这个?'郎书记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心思,“行了,我找小祁还有事。"直接看向祁放,“闹山林场还有两台TY-12,想问问你能不能修。”祁放没废话,洗了把手跟着他去了场部办公室,当天下午闹山林场的两台TY-12就用内燃机拉来了金川林场。
对方准备充足,连可能要换的件都跟镇里拿好了,小修厂的厂长也跟了过来,和徐文利一起帮着祁放把东西修上了。修完回去,他们也不着急了,反正有两台TY-12顶着,他们肯定不是最差的那个,谁还去镇机修厂受那鸟气?
陈纪忠还觉得自己受县机械厂的气呢,机修厂厂长打了好几遍电话过去,那边都说没时间,他联系的那个县机械厂的工程师也是。一连催了好多天,上面总算来人了。看过说跟县里另外两个镇的拖拉机一个毛病,应该是新换的静液压系统有问题,县里已经在联系生产企业就走了,也没留下个解决办法。
这让他都想学着别人私底下骂他们机修厂的骂对方一句:“这么些天还角解决不了,还县机械厂呢。”
不过想到别人私底下骂他们的话,他才发现一件事,林场那些整天催命的人怎么好像少了?
倒是听说有几个林场从他们这拿了TY-12的配件,也不知道他们拿回去是自己能修还是咋的。
确实没多少人盯着镇机修厂催了,反正催他们也解决不了问题,还不如先想办法把之前的拖拉机修上,至少也能保证采伐工作的正常进行。消息灵通点的林场,已经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