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2 / 5)

,重新回到良媛身边伺候。不过经此一事,嬷嬷一直敬小慎微,不敢再以自己资历老而拿乔而今,良媛身边最得脸的怕就是玉湖和明月两位侍女了。至于前面的春分夏至,太子嫌弃她们做事毛躁对主不忠,一直放在芷兰居院子里干些洒扫庭除的活计。

六合靴踩在雪上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李瑜迈着四方步突然停下来,转头问道:“先前纵马行凶的人查到没有?"当初良媛娘娘执意要出府,差点没被惊马踩成肉泥。

太子一直不相信这是巧合。李福摇头:“青龙卫没查到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不过梁朝逆党倒是可以排除”。太子想起来,梁含章曾跟他说琰光从一开始就让她留下孩子,企图用腹中孩子大做文章。既然不是琰光等人,怕就是那一位了。这也是李挣最不想面对的,晚上躺在床上时他有时候忍不住想,坐上太子之位,到底给他带来了什么?他自小被养在外面,与亲生父母几乎等同于陌路人,后来惠安帝起事,他这个长子身上流着李固的血脉,天生为梁朝所不容,戾帝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血窟窿以报灭国之恨。

不过,最让人寒心的还是父皇射上来的那一箭,让他飘零多年的人生差点戛然而止。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救不回来了,就连父皇母后也不对他抱任何希望也许在他们看来,不过一个自小被养在外边的儿子罢了,死了就死了无足挂齿。左右将来夺得帝位,还有另一个儿子可以继承。若不是他占了嫡长子的身份,而父皇母后又对他心有歉疚,这太子之位,未必是自己的。

他的二弟,从小养在父母身边,衣食无忧聪慧过人,不论闯了什么祸事,总会有父母帮他兜底。

李挣还记得那时候父皇刚称帝不久,他被封为太子,与二弟在上书房听大儒筵讲。那大儒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头,隐居在守阳山,父皇命人三顾茅庐才将人请来。

那大儒络腮胡子垂到胸前,不管学生是平民百姓还是皇室子弟,他照样喜欢皱眉看人。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说一不二的性格。二弟性子调皮,在大儒背身写东西时,将手里的弹弓弹到大儒脑门上。沉闷的咚一声,那老头疼得捂着后脑勺大叫,鲜血从指缝流出来。筵讲时候侍卫宦官等都是在外伺候的,整个上书房说白了只有他们三人。当时事发突然,除了他知道实情,怕是没别人了。还未等李挣反应过来,李暄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将玩弹弓的小石头和工具塞到他书桌内。

后来被父皇查明,李玲苦苦解释那不是他干的。可是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李暄在帝后眼里一直是乖巧的性子,断不会干出这种事。还有无可辩驳的两点,其一,为何石头和弹弓会在他书桌中。其二,喜欢玩弹弓的人右手食指和拇指上一般都会有茧子,而他手上恰好符合。更重要的一点,皇帝身边的宦官有一次亲眼看到太子拿弹弓射树上成熟的柿子。这每一条理由,都让李挣辩驳不得。他能说他射树上的果子只是因为想吃吗?他能说二弟每次玩弹弓手上都带着玉蹀吗?不能。不会有人信的,说了也是徒劳。

他不知李暄是怀着何种感情污蔑陷害兄长,但看到父皇眼中的冷意时,他突然不想说话了。

说了又能怎样,在帝后眼中,他们的次子怎么样都是好的。反倒是他这个长子,自小养在外面还不知道性子如何刁钻。更是因为惠安帝当年射的那一箭,说不定心有怨怼。

最后为了安抚受伤的大儒,皇帝命人将他关在祠堂抄了一个月的四书五经。在那一个月的反思沉淀之下,李挣终于知道自己究竞想要什么。这些父母天伦、家人宠爱,离自己而言太过遥远,既然占了嫡长子这个名头,他就要把太子之位牢牢握在手中。

在祠堂那一个月时间中,李洛华倒偷偷进来送他好吃的,还开解说她当时就站在门口目睹二皇兄行凶,帝后也知冤枉了他。只不过为了给外人看,不得不将此惩罚进行到底。也算给那守阳山大儒一个交代。

不知是被批评还是旁的,李暄不再捉弄他,二人的关系也逐渐缓和,表面上看果真兄友弟恭。

后来不知是因何事刺激,李暄突然说要去边塞守卫国土,以防外敌入侵。可能皇帝也有自己的一番考量,觉得两个儿子放在一起,恐怕会让其中一人滋生不该有的妄念,欣然应允。

贤王走的那天,圣上为表爱重之意,未及加冠之年便给二皇子封了王,特赐“贤"字,是为辅佐之意。

皇后怨儿子走得远,也怨皇帝说走就让人走了,城门上母子抱头痛哭。李挣冷眼注视着面前这一幕,内心毫无波澜,连一丝涟漪也没有。这些年镇守边关,李暄极少回京,皇后也逐渐习惯了。重心逐渐放在长子和女儿身上。李暄时不时将益州特产寄回来,居然每次都有他这个兄长的信。帝后也吃惊不已,不知道他们兄弟俩关系何时这般要好了,不过兄友弟恭也是惠安帝愿意看到的。

都是他的血脉,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想二人因为虚假的权力闹得你死我活。

这样是最好的。

而今贤王回来,多年以来的生活又即将被打破,太子得重新适应与胞弟的生活了。

李福风里雨里陪伴太子走到现在,自然知晓太子心结所在。因此去长春宫的路上,暗暗祈祷这顿宴席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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