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地说:“我给她的人设就是′默默守护师弟的温柔师姐',剧本里她连生辰愿望都是'望谢厌平安顺遂′呢。”“错了。“谢厌打断她,眸光沉得像寒潭落雪:“你以为的缘由,不过是画本里的戏文。”
他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嗤笑,在姜茯追问前便转身甩开她。少女提着裙摆追了两步,忽然"哎哟”一声栽倒在游廊拐角。撞她的人脚步极急,墨绿织锦太医服上还沾着药香。那六十多岁的老者拱手致歉,语调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冲撞了,恕罪。”
这欠揍的语气……
姜茯撑着石板地抬头,忽然死死盯住对方。这人……
她脱口就要喊“谢厌”,舌尖却在触到下唇时猛地打转:“太……太子殿下!”话音未落,那太医已躬身退开,宽大的袖摆扫过她鬓边时,一枚刻着“容”字的令牌从袖中滑落。
姜茯指尖刚触到令牌棱角,那老者已踉跄着踏入朱红角门。那是通往太医院的禁宫区域,太子妃无召不得擅入。她望着宫门上方"御药局"的匾额,咬牙驻足。“吵什么?“谢厌回头问。
少女举着令牌追上他:“我刚刚撞上的太医……说话腔调跟容时一模一样!”她掰着手指回忆:“虽然瞧着有六十岁模样,但那吊儿郎当的眼神,还有这令牌…”
“你看这′容字……“姜茯将令牌怼到谢厌鼻尖:“进幻境的人大多没改名字,我看他十有八九就是容时。”
少年斜睨她一眼:“是又如何。”
“多一个队友就多一分破幻境的胜算啊!”少女生气道:“你就只知道跟我抬杠。”
“哦?“谢厌忽然俯身,墨发垂落时几乎擦过她鼻尖,语气带着戏谑的冷意:“那请问′大漫画家',除了知道宁竹是你娘、容时是太医,你还找出什么有用情报了?”
姜茯被他呛得脸颊发烫:“至少我们只剩顾了之没找到了!”“但破幻境的关键是找到境主。"谢厌垂眸冷道:“不是找齐所有人过家家。姜茯刚要嘟囔“你还不是没头绪”,廊口忽然掠过一抹嫩绿色影。傅悦屏退身后丫鬟,目光径直锁向谢厌:“殿下为何拒了侧妃之事?”“此处只有你我三人。"少年眉眼间带着疏离:“唤我师弟即可。”“师弟,为何非要拒了侧妃之事?”
傅悦攥紧袖中帕子:“若我入了东宫,我们互通情报岂不方便?”谢厌指尖指向一旁的姜茯:“我已有盟友,暂时无需旁人。”傅悦这才将目光投向姜茯:”你……”
姜茯眉眼弯成月牙,朝傅悦扬了扬手:“傅师姐好呀,我是姜苓。”傅悦的脸色倏地白了几分:“我们同出浮云宗,你为何选外人做盟友?”少年忽然低笑出声,墨发被穿堂风扬起时,露出颈间一道浅淡的旧疤:“师姐可知,幻境最擅放大人心底的执念?”他语气漫不经心,“而我的′执念′,便是离开宗门。”话音未落,谢厌已转身踏入游廊深处。
姜茯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撇撇嘴,转头攥住傅悦微凉的手:“不说他了…你们怎么掉进这幻境的?”
少女指尖的温度传来,让傅悦僵硬的肩线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