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惮在她脖颈和胸口游走。沈郁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不想和你们玩。”两个青年显然被她这态度激了一下,靠得更近了几步,笑得更猖狂。在他们看来,女生说这种话不是拒绝,反而是勾起他们兴趣的欲拒还迎。沈郁棠皱眉盯着他们,眼神厌恶,像是在盯着两袋垃圾。因此她也没有注意到,巷口那端,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几秒后又重新倒了回来,停住。
开车的是劳伦斯。
原本他只是按照定位在附近搜寻那间酒吧,却在倒车镜里,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深红色长裙、蓬松乌发、高挑的身材,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能迅速抓住他的目光。
她站在巷口,背靠墙,面前是两个陌生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劳伦斯立刻猛踩刹车,几乎没有犹豫地挂了倒档,整辆车倒着重新驶了回去,直接停在巷口。
他坐在车里,紧盯着那条巷子。
沈郁棠仍站在原地,盯着两人,脸上的表情只有嫌恶,全然没有被骚扰后的惊惶。
那两个男人见她不躲,说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其中一个男人甚至伸手想要拉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这边来。沈郁棠敏捷往后一躲,与两人拉开些距离后,突然利落地躬下身去。她解开了脚上的银色绑腿小猫跟,赤脚踩在暖烘烘的地面上。那两个混混还没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只是瞧见她一双白皙的脚背和涂着甲油的脚趾,对视一眼,露出垂涎的笑。
“这么着急啊,想就在这里一一”
只不过不等他一句话说完,下一秒,一记迅猛的上钩拳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沈郁棠拳风又快又狠,那人根本来不及躲开,砰一声闷响,整个人应声倒地,像一袋被击穿的面粉,结结实实砸在地面上。另一个人当场愣住,已经看傻了,连跑都来不及,接着她又是一记狠厉的直拳朝他面门挥去,打得他哀嚎一声紧紧捂住鼻子,连退几步踉跄撞上墙,摔倒在地上。
“喜不喜欢,嗯?"沈郁棠俯身拎起刚才甩在一旁的高跟鞋,俯视着倒地的两个男人,冷笑,“我的大肌肉和大拳头,你们喜不喜欢?”“刚才忘了告诉你们,我的,也很大。”
说完,她不再看他们一眼,拉开酒吧侧门,潇洒地拎起鞋子光脚走了进去。劳伦斯坐在驾驶座上,定定地望着那条巷口。那道风情万种的身影分明早已消失,可他仍置身于她掀起的红色风暴之中。她随风轻扬的裙摆,被风吹得散乱的黑发,甚至是她身上那股带着野性和炽热的气息,久久盘桓在他的脑海里无法消散。她太特别了,也太鲜活了。
每一个动作,每一寸神情,都毫不遮掩地昭示着一种凛然的生命力。就像一把藏锋出鞘的利剑,在那一刻,锋利地插入劳伦斯的心脏。让它为她颤动。
劳伦斯很久才终于回过神来,静静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清醒着,任凭他的爱意在身体里疯长。
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沈郁棠回到昏暗的酒吧,扶着门框重新穿好鞋,走到吧台前坐下。“请给我一杯Mai-Tai,谢谢。”
尽管狠狠教训了那两个该死的小混混,但她的心情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此刻正满脸戾气地坐在高脚椅上,盯着调酒师为她调酒。周围不时有想上前来搭讪的男人,可一瞧见她要吃人似的的臭脸,就都识趣地停下了。
手机不停地在桌台上振动,但她反扣着屏幕,不想去查看。一杯酒很快见底,接着,她又点了一杯。
“Negroni,谢谢。”
就在沈郁棠准备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酒杯时,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手截胡。那只修长的手横插过来,直接挡开了她,稳稳接过那杯Negroni。接着,她闻到一股极具侵略性的苦艾香气。沈郁棠黑着脸抬头,脏话已经涌到舌尖,然而在看见面前那人的脸后,整个人直接僵在那里,一个字也抖落不出来。她怔怔地盯着眼前的人,连呼吸都忘记了。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喝醉了。
是他,就这么真实地站在她面前。
轮廓分明,眉目沉静。
这张脸,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这张适合放在博物馆展出的脸,就算是混进一万张脸里,她也能瞬间找出来。
不过很快,另一种情绪接踵而来,迅速占据了沈郁棠的脑海。她想起了那晚混乱的亲吻,也是这个吻,让他在天亮前彻底离开,消失得干干净净,像从未在她生命出现过。
这个令他不适、生气的吻。
沈郁棠低笑一声,压下所有情绪,语气礼貌又疏离,“不好意思,这杯酒,是我点的。"她抬手指了指他手里的杯子,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德维尔先生若是想喝,算我请的。”
劳伦斯没说话,连一句“好久不见"的礼节性问候也没有,只是沉静地看着她。
灯光斜落下来,打在他长长的金棕色睫毛上,投出浅淡的阴影,把他的眼睛遮得几乎看不清。
但他目光没动,分毫不移地落在她身上。
沈郁棠看不见,也永远无法知道劳伦斯此刻眼睛里,究竟藏进了怎样的汹涌爱意。
她更不会知道,他又是如何努力,才强忍住想要把她紧紧拥入怀中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