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等我和他分手!”
她几乎咬牙切齿,
“你们两个是兄弟,当然要统一口径来骗我。或许在你们这种人眼里,联姻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而我就是供你们消遣的是不是?”“你们两个都是混蛋!”
劳伦斯的眼神倏然间就暗了。
那是一种深海骤沉、乌云压境的压迫感,仿佛能把所见之物尽数吞没撕碎。他没有说话,没有辩驳。
“我就算和他分手了,也绝不会和你在一起一一”只是话音未落,劳伦斯原本搁在她后脑勺的手掌突然发力,向前一按,把她狠狠扣进自己怀里。
温凉的唇生硬地封住她的。
他知道沈郁棠一生起气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她就像战无不胜的金牌辩论家,仅凭一张嘴就能把别人的心扎得破碎。他不想再听到她说更多伤人的话了。
他原本只是想用这样直接的方式堵住她的嘴,迅速让她噤声。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品尝过,就食髓知味无法叫停,无法仅仅只是两唇相接就能满足。
沈郁棠瞪大双眼,劳伦斯的舌尖已如利刃般舔滑过她的齿缝,轻巧地撬开一条缝隙,探入她的口腔。
苦艾的涩和甘草的甜一起渡了进来。
她想挣扎。
可往前,是劳伦斯充满热意的身体;往后,是冰凉的车窗,和他藤蔓般的手臂。
他封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她只得被迫承受。他吻得又急又凶,比前两次的吻还要野蛮、不讲理,卷弄吸-吮着她的舌头,下颌不停张合。
脸颊随着动作吸得凹下去,又鼓起来。
啧啧声在沉闷的后座回荡。
车窗上是一片斑驳雨痕,两个人交颈的倒影交叠在一起,在湿漉漉的玻璃上拉出混乱的轮廓。
沈郁棠的舌头被他卷着,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呼吸,只要稍稍吞咽,就会连同那抹冷冽微甜的味道一并吞下去。
霸道地让她的四面八方都是他的味道。
劳伦斯手掌的热度越来越滚烫,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
烫的、颤抖的手指似要挑起什么来。
吓得沈郁棠仿佛从山巅坠落,心脏猛地往下沉,一下睁开眼,伸手死死摁住他。
感受到她忽然的停顿,劳伦斯缓慢睁开那双灰蓝色的眼眸,里面噙满了潋滟的贪欲。
“和我在一起吧,好不好?”
他的嗓音干涩嘶哑,指腹覆上她被吸得仲仗的唇,眼神也落在上面,好似还在流连、品味,
“好吗?”
“说好。”
劳伦斯抬眸看向她,妒火在他漂亮的眼睛里寸寸灼烧,“所以,他吻你的时候,你也会这样颤抖吗?”“我会比他更让你一一”
沈郁棠彻底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不等他一句话说完,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像极了舒舒服服顺完毛又翻脸不认人的炸毛小猫。“我说了我不是给你们提供消遣的玩物!”她凶巴巴地瞪着劳伦斯,力气忽然大得吓人,一把推开他,将他推得往后一靠,撞进了座椅里。
“想让我和你在一起,动动嘴说求求你就可以了吗?”“你们俩兄弟不是挺团结的吗?不是什么秘密都会分享吗?那你去问问他,问他当初是怎么追我的。”
沈郁棠抬起手背,狠狠往自己的嘴唇上揩了一把,像是要将他的味道全部抹掉。
她还气着,把对陆宴回的那份气,也一并算到劳伦斯头上,往他身上撒。若换作是别人,劳伦斯的耐心早消耗殆尽了。可当这个人是沈郁棠,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束手无策。
于是,他只好折下孔雀高贵的头颅,耐着性子,一声声,柔软地哄她。“关于他联姻这件事,我知道得并没有比你早多少。”说严肃事情的时候,劳伦斯手就规规矩矩地停在她背后,没有任何越界的动作。
“我只知道,董事会那边有几个大股东在给他施压,还有他的父亲,具体用什么来逼迫他,我并不清楚。”
“但我承认,这件事我猜到了七八分。只是不确定。”沈郁棠的表情终于松动了一些些。
像是从雨后松软的泥土里,钻出一点芽尖的小幼苗,但身体还藏着,不敢冒出来。
劳伦斯捕捉到了那丝细微变化,指腹轻柔地贴上她后颈的皮肤,缓慢地抚着。
极度温和、轻柔,像猫妈妈舔舐小猫的脊背。“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相信他有能力解决。也不想让你觉得,我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
“我尊重我的对手,可是一一"他的手指顿了顿,“是我高估了他的魄力。”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是消遣,Ivy。”劳伦斯的声音很低柔,仿佛春雪初融时的甘泉,缓慢地抚过她干涸的心脏。他总是有让人情绪渐渐平静的魔力。
“我不相信你看不见我的真心。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你在生他的气,连同着我也讨厌了。”
他唇角微微勾起,
“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你可以继续骂我扇我巴掌。”沈郁棠别开脸,“谁骂你了。这件事又不是你做的,骂你有什么用。”话刚说完,她就意识到,她又不自觉跟着劳伦斯的逻辑走了。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