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3 / 4)

佛罗伦萨的秋夜比夏天更静谧,街灯在雨丝中泛着模糊的光晕,地砖也泛着一层湿光。

就在她要拉上窗时,突然看见楼下正对她窗户的树影间,站着一个人影。一身驼色长西服,伫立在路灯与树荫交界的那一片半明半暗里。抬着头,正仰望她所在的方向。

沈郁棠骤然一惊,身体下意识地往回一缩,差点把窗帘也带下来。但等她定睛再看,才惊愕地发现,那人居然是陆宴回!他站在那里,被雨淋着,一动不动。

沈郁棠一颗心怦怦直跳,连忙跑去床头拿手机,一看,果然一一五个未接来电,全都是他打来的。

她怔了几秒,指尖在屏幕上停了又停,最后还是放下手机,抓了件外套披上。

撑起伞,下楼。

雨珠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声音急促,响得就像沈郁棠此刻的心跳。她一步一步走近陆宴回。

他好像又瘦了些。

西装贴在他身上,淋湿了一部分,下颌的皮肤薄薄一层紧贴着骨头,连蓝紫色的血管都能看清。

他本就偏冷的肤色在雨中显得更苍白,一双眼睛透过镜片看向她,湿淋淋的。

沈郁棠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陆宴回却忽然动了。不等她反应,他伸手扯过她的手臂,直接将自己淋湿的头发埋进她的肩窝与发丝间。

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抱得死紧。

他的身上冰冷、潮湿,像这场秋雨一般萧瑟。沈郁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本能地想推开他,但手刚抬起,他却抱得更紧了。

仿佛怕她一松手,他就会从她的世界里被彻底剥离。沈郁棠举着伞,轻声道:“现在在下雨,我们先上楼去,好不好?”陆宴回还是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扣紧她。沈郁棠咬了咬牙,直接推开他,强硬地拽着他的手腕,拖着他往公寓楼里走。

回到房间,沈郁棠递给他一条干毛巾,“擦擦吧,别感冒。”陆宴回接过毛巾,却没动作。他的目光落在房间中央那些纸箱上,僵硬地抬起头,低哑着嗓音问:

“你……要搬走?”

陆宴回紧紧皱着眉,眼神像钉子一样直直钉在沈郁棠脸上。她下意识避开他的注视,低声“嗯"了一下。“你要搬去哪里?"他问。

听得出来,陆宴回的声音在尽量保持冷静克制,才会一字一顿,显得死板。沈郁棠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看着他。“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陆宴回呼吸一滞,已经预感到了她要说什么。他猛地闭上眼睛,用冰冷的手掌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出口。不让那些他最怕听见的话,有机会在今夜落地生根。陆宴回仰起头,好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猛烈的疼痛感从他的心脏蔓延到四肢,他感觉自己在摇摇欲坠。时间静止了半分钟。

等他终于缓过来,睁开眼,看着沈郁棠,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说着,他的手伸进外套口袋,取出一个天鹅绒的暗红色小盒子。那熟悉的颜色、形状,在柔和的灯光下,刺得沈郁棠眼前一晃。她瞳孔一缩,吓坏了般倒退了半步。

“等等一一别!”

她惊慌地伸手去摁住陆宴回,紧紧握住他拿着戒盒的那只手。“你要做什么?!”

陆宴回像是没听见她刚才拒绝的话,也许是根本不想听见。他还是在笑着,眼中却闪烁着泪光,强硬地掰开她的手,打开了戒盒。里面躺着一枚血红的戒指,火彩灼灼,夺目的钻光让沈郁棠都怔了一瞬。它真的很美。

“那些事,我都已经解决了。"陆宴回往前走了一步,嗓音沉沉,“不会再有任何人和事横亘在我们之间了。”“我一一”

“陆宴回你别说了!“沈郁棠急声打断了他,不知为什么,嗓子像被石头卡住了,哽得很疼,

“求你…别再说下去了。”

可陆宴回置若罔闻,唇角的笑依旧那么温柔,像是怕吓到她,“除了你,我不会娶任何人。我爱你,沈郁棠。”他边笑着,眼泪却一边落下来。

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不知道站在楼下等了有多久,整个人都在冒着寒意。“你还要我吗?”

“告诉我,你还要我的,对不对?”

沈郁棠的心像是被揪在了一起,皱皱巴巴的,又酸又疼。“我们已经……结束了。”

过了很久,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陆宴回僵了一下,仿佛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他猛地上前,一把箍住她的肩膀,手顺着往下滑,死死地扣住她的双臂。“没有!"他低声喊,“我们没有结束。”“我不要,我不要结束。”

他说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沈郁棠抱进怀里。是不是只要他紧紧抱着她,她就会回心转意了。

他抱着她,却一点温度都感觉不到。

她没有回抱,没有挣扎,只是僵硬地立在原地,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偶娃娃。

她的灵魂早就不在他这里了。

只是身体还站在他面前。

陆宴回的动作慢慢停下,他松开手,手指无力地垂落,眼神一点点褪去所有的光。

枯木般了无生气。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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