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否认。
她下不了决心。
白芷茵又转过头来，看着沈郁棠，拍了拍她的手，“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对吧？”
“你只是还有点害怕，是不是？我知道，从小到大你看到的婚姻都不是幸福的。”
她的目光闪了闪，不过很快又变得坚定，“但并不是所有的婚姻都是如此。我不希望你因为家庭的原因，逃避你本可以拥有的东西。”“当然，如果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你讨厌被法律束缚，妈妈完全尊重你的选择。但如果你其实是想和他拥有一个家，只是害怕结局的话……白芷茵轻轻笑了一下，眼神柔和，
“妈妈想说，真心是瞬息万变的，谁也无法保证未来。可是这一刻，这一秒，你确信他是深爱着你的，能让你的生活变得更舒适，让你每天醒来都充满斯待，那你就不妨冲动一次。”
沈郁棠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她没想到，一直在她心里温和保守的妈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再说了，结婚了又不是不能离婚。”
话说到这，白芷茵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视线又转回湖面。风吹过来，她轻轻吸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却很轻松地说：“妈妈也决定要离婚了。”
沈郁棠猛地一震，“什么？！”
白芷茵笑着把沈郁棠掉下来的围巾往上拉了拉，遮住脖子，接着说：“说起来也是我对不起你，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最近才想明白。”“我总觉得，我得等。等你真的长大了有能力了，遇到了自己爱的人，不再需要我为你撑着一个完整的家做样子，我才可以离婚。”“可我现在才知道，这种等'，根本就是错的。”她抬起冷冰冰的手，抚了抚沈郁棠的头发，“这些年，我以为是在保护你，实际上却是把你留在了一个并不温暖的家庭里，让你从小看到的婚姻都是烂的。”
“这样的坚持，对你对我，其实都是一种伤害。我怎么会这么傻呢……沈郁棠鼻子一酸，凑过去靠在了妈妈肩上，紧紧抱住她的手臂。远处有人放风筝，线拉得很高，在半空晃悠悠地飘。阳光斜斜的，湖面波光粼粼。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往美好的方向发展。从公园出来后，沈郁棠回复了陆宴回消息。他们约好后天下午三点，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晚上，沈郁棠还是照例和劳伦斯视频。
她说很想他，等回意大利了要送他一个大惊喜。劳伦斯笑着说很期待，还说他第二天要出海参加一个活动，信号可能不好。挂断前，两人像往常一样互道晚安，恋恋不舍。然而第二天一整日，沈郁棠都没收到劳伦斯的消息。午后她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傍晚发的几条消息也都没回。她安慰自己是信号问题，但心里那种不安却越来越浓。
晚饭的时候，沈郁棠刚吃了没几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下意识想挂断，可手指滑动前的那一秒，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接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与脆弱。
“是我。"裴竞仪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刚哭过，“郁棠，是我。”“阿珩他……他出事了。”
沈郁棠脑子突然一片空白，手里的筷子啪一声掉进盘子里。“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