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无巨细地监督,力求每一处都接近完美。可身体终究不是钢铁,疲劳和高强度工作在第七天彻底压垮了她。沈郁棠清晨醒来时,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沉得像灌了铅,咽口水就像在吞刀片。
等劳伦斯发现时,她已经烧到三十八度多,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劳伦斯原本有几场重要的工作会议,只好全都推掉了,留在家里全心全意照顾她。
沈郁棠昏睡了整整八个小时,在晚上七点时,被劳伦斯轻声唤醒。他见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早早就吩咐中餐厨师熬好了一锅粥,配了几样清淡开胃的小菜。
劳伦斯坐在床边,俯身吻了吻沈郁棠的额头,感受到她的体温已经退了下去,温柔地抚过她的侧脸,
“babe,该起床了。”
听到声音,沈郁棠缓缓睁开眼,房间里一片黑沉,窗外的天色已经转为昏黄。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以前一个人住时,她最害怕的就是午睡醒来已经傍晚,那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时刻。
可现在不同了,她身边有劳伦斯守着。
她本想开口说话,但太久没进水,嗓子很疼,发不出声音来。劳伦斯端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喂她喝了几口。“好点了吗?”
沈郁棠点头,
“好点了。”
话音刚落,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几声。劳伦斯弯唇笑起来,“饿了?”
她又点点头。
“我让厨师给你熬了粥,想不想喝点?”
“想。”
“那先把外套穿上。”
劳伦斯拎起薄外套的一边袖筒,替沈郁棠穿好后,又直接伸手将她从被窝里抱起来,抱着她一路下楼,走到餐厅。
沈郁棠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我哪有那么娇气,还让你抱着去。”劳伦斯一脸淡然,“怎么?我想抱自己的妻子,还必须要理由才行吗?”“行行行。”
沈郁棠把脸靠在他的肩窝,由着他抱着自己到了餐厅。不知道是不是回国这段时间吃得太好了,沈郁棠总觉得自己好像长胖了,大腿都紧了一圈。
她是梨型身材,一旦长胖,就会立刻显现在大腿和臀部。晚饭过后,沈郁棠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蒸腾的热气把倦怠感全都蒸发了出去,身体轻盈了不少。
换上在国内新买的透纱睡衣,外面随意裹了件浴袍,她赤脚踩在地毯上,慢悠悠走回卧室。
书桌前的劳伦斯还在开视频会议,随意靠着椅背,外套衬衫马甲,全套西装穿得一丝不苟。
电脑屏幕的蓝光反射在他脸上,看起来更多了几分禁欲的气质。听到动静,劳伦斯从屏幕上抬眼,正好撞上门口那抹身影。沈郁棠懒懒地倚在门框边,一抬手指,将浴袍带子一扯,敞开。轻软的纱料遮住了空无一物的身体,欲盖弥彰。除了睡衣,她什么也没穿。
劳伦斯的眼神瞬间被定住,目光扑到她身上,半晌没再移开。他们已经一周多没有做过了。
沈郁棠最近忙得筋疲力尽,回家只想让劳伦斯用学来的精油推拿帮她放松,根本没有心情做别的。
劳伦斯也心疼她,抱着她睡觉的时候,全程都很乖很规矩。所以,沈郁棠的主动,来得出乎意料。
劳伦斯紧盯着她,眼神沉了下来,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随即,他转回屏幕,语气淡淡地交代了几句,把会议迅速收尾。椅子一响,他从座位上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步伐不紧不慢,一步一步走到门口。劳伦斯在她面前停下,手掌探过去,牢牢环住她的腰,沉声问:“怎么穿得这么少?”
沈郁棠抿抿唇,推了推他的胸口,“你这个反应不对啊。”劳伦斯眉梢轻挑,轻笑一声,“哪里不对?”“现在是该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吗?”
劳伦斯俯身在她额前轻吻了一下,声音低柔,“你今天上午才发过烧,要好好休息。”
他松开她,掌心顺着她后背的蝴蝶骨抚过,“先去床上等我。我去洗澡。”劳伦斯洗完澡回到卧室,湿漉漉的发丝垂在额前。他没有穿上衣,只穿了一条灰色真丝睡裤,裤腰拉得很低,松松垮垮挂在腰间,还能看见沿着人鱼线蜿蜒而上的几根青筋。光是看着他这模样,就能让人口干舌燥。
沈郁棠靠在床头,眼神直溜溜黏在他身上打转,心里暗暗叹气,上帝实在不公平。
明明他们一起在国内大吃大喝,她大腿多了一圈肉,他不仅一点没胖,肌肉线条反而更明显了。
劳伦斯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床边。屋里的灯光已经调暗,橘黄色的光晕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柔和朦胧。刚洗完澡,劳伦斯身上香喷喷的味道,是和他的香水同款香味的沐浴露,但比香水更温和。
他一躺下,沈郁棠就迫不及待贴了过去,趴在他胸口,大口大口嗅着。劳伦斯被她闹得发笑,低声调侃:“你果然是puppy吗?怎么像小狗一样到处乱闻。”
沈郁棠抬头,笑嘻嘻地答:“因为你很好闻呀。”说着,她直接一个翻身,脐橙了上去。
劳伦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激得身体一震,喉结不由自主上下一滚。但在这种时候了,他也只是抬手,温柔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