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像只怕被主人遗弃的宠物。
无助的狗狗眼,可怜巴巴的。
沈郁棠心脏蒙上一层毛绒绒的微妙触感,她盯着陆宴回,郑重开口:“我当然爱你。我不是最爱你了吗?”
同样的问题,沈郁棠问过陆宴回一次。是在他们新婚头半个月,陆宴回因为工作原因,总是很晚才回家。
那是沈郁棠唯一一次问他这个问题。
如今角色对换,他把同样的问题抛给了她,沈郁棠心底竞滋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
一种有权决定一个人生死的错觉。
随着沈郁棠的这句话落下,陆宴回原本绷着的神情立刻松开。喜悦与释然从他眉宇间扩散开来,像被救赎一般,整个人都轻快起来。他低头,紧紧拥住她,掌心扣得更深。
“我也爱你。”
“我最爱你。”
很奇怪,在得到沈郁棠肯定回答的那一刻,陆宴回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语言的重量。
分明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她甚至完全可以骗他。可他却因这份确认,悬空的心渐渐落下。
所有的不安、所有的疑虑,都被她安抚住,终于落在了实处。夜里,沈郁棠从睡梦中忽然惊醒。
她觉得身体在发烫,越来越烫,意识也开始变得混沌。难耐的痒意在四肢百骸间乱窜,分不清究竞是哪里难受,只知道没有一处是安宁的。
喉咙里一片干涩灼痛,她不得不蜷缩在床上,低声鸣咽,手指紧紧攥着床单。
浓烈的信息素从她身体里喷涌而出,骤然炸开的花香,顷刻间将整个房间淹没。
陆宴回被惊醒,鼻腔里已浸满了馥郁的晚香玉香气。甜美、过分浓重,带着失控的张狂,直直扑入感官深处。他看向沈郁棠,她的呼吸十分急促,发热的身体蜷曲着,正在受着发热期的折磨。
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发热期。
毫无准备。
信息素像是海啸般四溢,完全不受控制。
沈郁棠勉力睁开眼,她的睫毛湿漉漉地抖动着,视线里模糊的男人身影成了唯一的依靠。
她虚弱地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攥住了陆宴回的手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破碎的哭音,
“………我需要你。”
陆宴回的心口骤然一紧。
她没有停留,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求,将他的手指按在自己颈侧的腺体上。
那里烫得惊人,皮肤下的腺体鼓胀得厉害,在他指腹下微微搏动着,在渴望得到抚慰。
沈郁棠的泪水滑落,烫热的眼眶终于承受不住,透明的泪珠一颗一颗砸在枕面上,浸润开浅浅的水痕。
她喉咙紧绷,呜咽着对他说:
“标记我…好不好。”
她努力支撑起身子,半跪半伏地靠向陆宴回。白皙的脖颈在发热中泛出嫣红,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
她一点点地将自己送过去,送到陆宴回的唇边。一遍一遍重复,低声哀求:
“咬我……咬我。”
腺体就在眼前,跳动着,散发情动的气息。陆宴回的喉结上下滚动,他闭上限,听见自己心脏在耳边轰鸣。过一会儿,他终于伸出手,扣住她的肩,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气息灼热地掠过她的颈侧。
下一刻,他对着那处颤抖的腺体,狠狠咬了下去。血与花香瞬间交织,晚香玉的浓烈气息在口腔里刹那间炸开,整个房间被铺天盖地的甜笼罩。
沈郁棠发出一声破碎的低吟,可即便如此,她的身体依旧不能满足,炙热在她体内翻涌,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需要被彻底标记。
需要得到匹配的alpha的信息素。
沈郁棠的气息更加紊乱,胸口不停起伏,额角沁出细密的汗。她在无意识地低口端,唇瓣微微张开,细碎的声音从中溢出来。她渴望的,是那个与她信息素完美契合的人。他的气息就从楼上飘荡下来。
冷冽、厚重,令人无法抗拒,和她此刻暴烈溢出的晚香玉紧紧交缠。那股气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她的感官,将她牢牢困住。沈郁棠就像是一只误入蛛网的蝴蝶,翅膀扑打得越急,丝网收紧得越狠。到最后,她只能徒劳地挣扎,被困在他的信息素里,逃不掉。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一一咚咚咚。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门板震碎。
沈郁棠的身体猛地一颤,下意识抬起头,看向陆宴回。理智和道德在她脑海里拼命呐喊:不能。绝不能让门外的那个人进来。可身体却背叛了她,发烫的血液在体内奔涌,她的气息一波比一波更浓烈,腺体在陆宴回指腹的按压下剧烈跳动,像是随时都会破裂开来,等待着被真正安抚。
她的眼神也在出卖自己。
沈郁棠不知道,她此刻望向陆宴回的眼神,带着痛苦、带着脆弱,却更像是在祈求。
像是在说,放他进来吧。
腺体的搏动愈加明显,在陆宴回的指尖下越跳越快,仿佛已经做好了被标记的准备。
沈郁棠的脸被体温蒸得通红,额头满是汗水,湿漉漉的碎发黏在面颊上,呼吸凌乱得不像话。
第一次发热期,她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