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向这样。”
“好。“赫连哲图道,“我喜欢这样不假辞色的姑娘。”席间暖炉烧得正旺,酒香与胡椒香气交织在厚重帷帐之中,驱散了几分西北夜寒。
沈念之一身红衣端坐席间,面前一碗烈酒未动,眼神却是亮的,唇角带笑地望着上首赫连哲图。
“赫连大将军守土戍边、名震西北,我一路行来闻其威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她举碗一饮而尽,抬手拭唇,眼神清亮带着三分不羁,“这雁回城的酒,不似京中温软,倒有些痛快。”
赫连哲图看她饮尽烈酒,爽朗大笑,连连点头:“好女儿家!我原还道你是我外孙那冰脸带回来的京中贵人,多半娇气,如今一见一一倒比这雁回的一些汉子还痛快。”
沈念之眸中笑意未散,又举一碗敬道:“在沙州忍了几日,今日终于到了将军您府上,得了这一口酒,我得好生谢您。”赫连哲图仰头将盏中烈酒一饮而尽,大手一拍几案:“痛快!”他笑得眼中含意更深,目光一转,落到顾行渊身上,又落回沈念之身上,眼神若有所思。
他知道顾行渊从小性子寡淡冷沉,如今却肯带一个女子同行千里,还不避旁人眼色,显然,这姑娘在他心里,分量不浅。赫连哲图看穿不说破,反倒似笑非笑地转头看着沈念之,语气轻松:“沈娘子若是欢喜这边的风土,我这瀚州好男儿不少,个顶个的高大威武,你若看上哪一个,我替你去说亲,如何?干脆就别回京了,留在咱们西北,当媳妇儿。”此言一出,霜杏立时变了脸色,沈念之则仍不动声色,指间轻扣酒碗,正欲出声。
谁知顾行渊先一步接口:“大都护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她这才刚逃婚出来。”
他语气不重,却清冷有度,唇角微收,眉间一点不悦像是酒气未散。赫连哲图一愣,旋即"啧"了一声,端起酒盏笑得别有深意:“哟,今儿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你亲口说的逃婚,怎么,顾大人这回从京中回来,连外祖父都悚